司揚走出醫院,迎麵就對上前來探病的蘇晴雨和周念生。
彼此都沒想過會碰到,所以一時都有些尷尬,還是周念生走上前說道,“好久不見了。”
“你來看景斐?”蘇晴雨有點不屑。
“……….對。”司揚淺笑了一下。
“怎麼,嫌你對她的傷害還不夠,還要親眼來看看她有多慘你才甘心麼。”蘇晴雨定睛的看著他。
“…….”
周念生聞言扯了扯她的胳膊,示意她別說了。
“不好意思,我們先進去了,改天有時間咱們再約。”周念生拖著蘇晴雨就要離開。
蘇晴雨不甘願的跟著他向前走開,卻不忘轉身對司揚說道,“景斐的性格相信你比我清楚,請你好自為之。”
司揚就這樣定在原地,好一句好自為之。他該如何好自為之,也許在他心裏始終不願承認和相信的——是三年了,她依然占據了他心裏最重要的位置。在醫院裏守了一整夜,幾次走到門前,可是每次抬起手就會瞬間喪失了勇氣。看到左辰早上離開,因為害怕她出事,他一直守在門口。
司揚沒有忘記他對林之蔚的承諾,事實證明他也做到了,可是曾幾何時他也承諾過要一輩子保護她。如今卻是他親手把她推到了絕望的邊緣。曾經他們都相信離婚就會解決所有的問題,他可以和林之蔚一起給小揚一個完整的家,她也可以再有新的感情新的生活。可是為什麼事實卻與想象大相徑庭,他和林之蔚每天像仇人一樣生活在一起,而她身邊雖然有了左辰,可是他卻始終被拒絕在她的心門之外。自欺欺人的結果——就是彼此都做了愛情的囚徒,從此萬劫不複。
蘇晴雨緩緩的向前走著,好像想起了什麼,周念生看著她覺得有些奇怪,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對了,念生,你記不記得,大概半年多以前SK瑞士的項目出了問題。”
“……”
“當時我們也在瑞士,我就覺得我們當初在酒店看到的人就是司揚。”
“你想說什麼?”周念生停下腳步有點疑惑的看著她。
“會不會SK在瑞士的項目出事是……”
“怎麼可能,司揚不是那種人,他不可能去害景斐。”
“為什麼不可能,他和景斐已經離婚了,而且當年司氏也有份參與那個項目的競標,後來項目落到SK的頭上。可是也是因為那個項目中途出了問題,使得SK不得不與柏裕合作,也就是說繞了一大圈,項目最終還是回到了司氏的手裏,連它旗下的柏裕公司也分了一杯羹。表麵看來SK是解決了公司的危機,可是你仔細想想,這裏麵最終的受益人是誰,還不是司氏,是他司大少爺。沒想到他原來這麼卑鄙,景斐竟然為了這種人做傻事真是不值得。”蘇晴雨長舒一口氣感歎道。
“好了,沒有證據的事不要胡亂猜測,你也不想你的好姐妹失望對不對。”周念生握了握她的手提醒道。
“可是我覺得這樣對景斐很不公平,她應該有知道真相的權利,至少她應該明白那個男人已經不值得她愛了。”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病房外,蘇晴雨調試了一下呼吸,推門走了進去。
景斐聞聲看去,終於——揚起嘴角淺笑了一下。
“親愛的,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蘇晴雨連忙走上前,抱住了她。
“我沒事。”景斐拍了拍她的肩膀。
“怎麼會沒事,臉色這麼不好,不會是有人照顧不周吧。”說著便向左辰看去。
“蘇小姐,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裏,天天照顧著,可是人家不領情我也沒辦法。”左辰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