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離接著道:“女兒倒是沒什麼,但父親與柳大人同朝為官,父親的官位也在柳大人之上,要是父親的同僚知曉了,讓父親的麵子往哪擱?不知道的,還以為父親怕了尚書府。”
“鳳九離!”葉秋霜喝道:“你給我閉嘴!”
鳳遠浩的臉已經陰沉如墨了。
柳夫人冷笑一聲,“小小年紀牙尖嘴利,慣會顛倒黑白,你自己犯下的錯,難道不需要負責嗎?”
鳳九離點頭,“柳夫人說得在理,九離也沒有反對去尚書府照顧柳公子到痊愈。隻是這樣一來,尚書府的顏麵全了,我們將軍府的顏麵呢?”
“你還想怎樣?”
鳳九離意味深長地看著柳宜舟,“柳公子昨日意圖輕薄於我,按照南越的律法,可是要斷手的。”
柳夫人臉色一變,“你胡說八道什麼?”
“是不是胡說八道,問問柳大人就是了。”
柳尚書額上也是冒了冷汗,南越律法確實有這一條,但凡輕薄女子的,輕則斷手,重則砍頭。
從前被柳宜舟欺負的那些姑娘,倒也想上告,隻是全都被他壓了下來,可是鳳九離,對方背後還有一個將軍府,他如何能壓?
“柳大人,你覺得我這提議如何?這樣一來,尚書府與將軍府的顏麵也都保住了,而且我也會精心侍奉柳公子到痊愈,也不必怕外人詬病了。”
“不可能!”柳夫人就跟潑婦一樣尖銳地喊道:“你竟然想讓我兒子斷手!怎麼會有這麼歹毒的心腸?”
鳳九離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柳夫人還是慎言為好,您這話,是在說律法不公嗎?”
“閉嘴!”柳尚書喝了柳夫人一聲,心裏卻忍不住打鼓。
這鳳九離要真的告上去,他兒子的手可能真的保不住啊。
思及此,柳尚書也不由得瞪了柳宜舟一眼。
都是這臭小子,平白無故地去招惹鳳九離做什麼?得罪了將軍府不說,還有可能斷一隻手。
葉秋霜見這風勢不太對,連忙道:“九離,不過是一場誤會,你又何必這麼較真?真讓柳公子斷一隻手,京城裏的人該怎麼看你?”
鳳九離萬分委屈地看著她,“難道隻許他們尚書府來將軍府討公道,就不許我為自己討個公道嗎?”
“你……”
“夠了!”鳳遠浩冷冷道,瞥了鳳九離一眼,目光落在柳尚書身上。
“尚書大人,九離說得沒錯,我們將軍府的女兒也不是任人欺負的,這件事,要麼都給彼此一個交代,要麼就這樣算了。”
柳尚書不甘心地看著他,到底顧忌著將軍府的權勢,隻得咬咬牙,把這口氣咽了回去。
鳳九離看著那一家子麵如土色,忍不住冷笑。
碰瓷碰到她頭上來了,她現在是沒有權勢能跟尚書府正麵杠上,架不住她會借刀殺人啊。
鳳遠浩那麼注重麵子的一個人,可以為了不跟尚書府撕破臉而鬆口把她送去給柳宜舟作踐,自然也可以為了將軍府的名聲而反打尚書府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