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長玉朝她輕飄飄看了一眼,不含半分殺氣,卻讓淩霜如寒風刺骨。
“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動她。”
“可是……”
“不止是你,靈霄宗的人,誰也不許動。”
他既答應了三月之約,便不會違反。
“公子,那宗主戒本就是公子的,公子又何必答應這種賭約?”
陌長玉眸光微閃,“因為我想看看,那個女人能做到什麼樣的地步。”
淩霜還是不甘心。
鳳九離堂而皇之地潛入這裏,還傷了陌長玉,就這樣讓她走了,傳出去他們在江湖上還怎麼混?
“難道就這樣放過她了嗎?”
陌長玉幽幽道:“所以啊,還不去把消息傳給七殺堂?”
他答應給她三個月的時間,這三個月內,自然是不能去為難她。
但是他不動手,不代表他不可以借刀殺人啊。
這麼多年,還有能傷到他,這口氣,他也咽不下去啊。
“公子!”
外麵傳來了女子急切的聲音,“棲芳樓被燒了。”
陌長玉眸中劃過一絲寒光,想起鳳九離方才說的“大禮”,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
“好,真好……”
淩霜見他那緊攥著的手,心知陌長玉這是真的怒了。
南野就在外麵等著,身後忽然傳來了容惜的聲音。
“南野,小姐呢?”
南野見她走來,眸中閃著興奮的光芒。
“棲芳樓燒了?”
容惜朝著棲芳樓那些神色急忙的人看了一眼,輕哼一聲。
“隻是燒了一座樓,便宜他們了。”
“星弋回去了?”
容惜點點頭,“我讓他先回去了,我來接替你。”
容惜揉著袖中的香囊,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直接把香囊塞他手裏。
“這是什麼?”
南野狐疑地拿著那個香囊看了看,這會天色漸漸黑了,光線有些暗。
手裏的香囊繡得歪歪扭扭的,針腳都不齊,上麵的圖案像是兩隻鴨子。
南野還沒見過這麼醜的香囊。
“這……這個送你的。”容惜戳著腳尖,聲音有些低。
南野眨眨眼,“你繡的?”
容惜瞪著他,硬著脖子道:“不是,買的!”
南野一臉失望,“這麼醜的香囊,容惜你這是什麼品位?”
“那你還我……”
容惜作勢便想去搶,南野一揚手,嘿嘿一笑,眸中倒映著滿湖星光。
“還說不是你繡的。”
容惜紅著臉,越發覺得那個香囊刺眼得很。
而南野卻像是得了個寶貝一樣,十分珍惜地掛在自己腰間。
容惜臉頰有些發熱,支支吾吾道:“你……你不是說這個醜嗎?幹嘛……幹嘛還戴在身上?”
南野得意一笑,“這可是我媳婦給我繡的第一個香囊,星弋他們肯定羨慕死。”
容惜的臉更紅了,還好光線昏暗,南野並沒有瞧見。
“你們在說什麼呢?”
鳳九離朝著他們走過來,便看見一臉傻笑的南野,還有低頭不語的容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