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驚才豔豔的女子,那個被景子初放在心尖上的女子,忽然就沒了,景子初不瘋才怪呢。
衛風不怪他對他動手,他跟景子初一樣,同樣發了瘋一樣想回到南越,他的雲書,他也想知道她是否還活著。
可是他不能,他還得攔著景子初。
北梟的局勢對他們來說很不利,景子初若是在此時離開,那所有的一切,真的就毀於一旦了。
衛風幾近哀求道:“主子,屬下求您,先派人去南越打探消息,如果……如果夫人真的沒死,屬下再陪您去南越找她。”
景子初已經陷入了魔障之中,不管他們說什麼,鐵了心要去南越。
封奕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衝著他紮了一針。
看著景子初昏倒在他們麵前,衛風先是鬆了口氣,隨即心又提了上來。
“封公子,我們把主子弄暈了,等他醒來……”
封奕歎了口氣,“不然你還有什麼辦法嗎?他現在已經失去理智了,勸不動,打不過,就讓他好好睡一覺吧。”
衛風抿著唇,心裏同樣不好受。
“過來,幫忙扶一把。”
兩人把景子初放到床上,看著這滿室狼藉,心情蒙上了一層陰霾。
衛風站在一旁,捂著自己的胸口,景子初到底還是留了幾分力,要不然剛才那一掌,便能要了他的命。
“現在怎麼辦?等主子醒來,他要是還要去南越,難道再把他弄暈嗎?”
封奕拿起那張被景子初捏破的密信,上麵記錄了南越發生的全部事情,隻是等信傳回來的時候,夜明軒已經死了,夜明安也登基了,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封奕歎了口氣,“還能有什麼辦法,隻能攔著不讓他發瘋了,這幾日讓底下的兄弟看著點,不管怎麼樣,不能讓他離開北梟。”
鳳九離從夢中驚醒,睜著眼睛看著帳頂,又偏頭看向空蕩蕩的身側,心中驀然一空。
她苦笑一聲,習慣了每日醒來便能看見景子初,這段時間對她來說,猶如噩夢一樣。
她倒希望這隻是一場夢,夢醒之後,景子初就笑吟吟地躺在她身旁。
隻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鳳九離抓緊了被子,強忍著哭出聲的衝動,眼角的淚一滴一滴地沒入發間。
“主子!”外麵傳來了南野他們的聲音,鳳九離壓抑著心裏的疼痛,抹去了眼淚,若無其事地起身。
推開房門,外麵站了不少人,其中還有一個一身是傷的弟子。
鳳九離微微蹙眉,臉色也冷了幾分。
“這是怎麼回事?”
洛菱他們皆是一臉憤恨,“主子,七殺堂欺人太甚!”
鳳九離眉頭皺得更深了,看了最靠譜的星弋一眼,詢問怎麼回事。
星弋緩聲道:“主子,昨日幾名弟子去雲海堂討債,不想雲海堂的人請了七殺堂的殺手,殺了底下一名弟子,其餘弟子都被關起來了,隻有一名弟子趁亂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