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雅致,幾分清秀,幾分寡淡,初見之時,並不覺得驚豔,可是細細品來,卻又讓人覺得難以忘卻。
一身淡雅的白袍上,繡著幾片翠竹葉,他似乎愛極了竹,身上也帶著幾分青竹的氣息,誰又能想象得到,這樣一個清秀出塵的公子,就是七殺堂的堂主,臭名昭著的大魔頭,景行。
薑月站在他對麵,一張冷豔的臉,充滿了異域風情,看著景行的目光帶著幾分癡迷與愛慕。
“堂主。”向來在人前囂張狠絕的薑月,每每麵對景行,總是情不自禁地露出幾分小女兒的姿態。
景行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反正旁人的心思,向來與他無關。
“說。”他頭也不抬,似是專注著麵前的畫,卻又不太滿意,眉頭輕蹙,又添了幾筆。
“屬下已經查清楚,當日殺死寧淵的,確實是靈霄宗的那位新宗主,姓鳳名九,來曆不明,隻知道她帶著沈姒的宗主戒,解決了靈霄宗的危機,現在似乎連陌長玉都臣服於她。”
景行似乎興趣不大,“還有呢?”
“還有,聽楚彥說,那日在雲海堂,寧淵曾指認鳳九身邊的人是七殺堂的叛徒,屬下懷疑是星弋他們。”
景行動作一頓,那毛筆上的墨水滴在了白紙上,瞬間汙了整幅畫,那意境極佳的山水畫作,毀於一旦。
景行卻沒有半分可惜或者惱怒,十分平靜地抽開了那張紙,揉成了團,丟進了火盆之中。
“如果我記得沒錯,當初有人給七殺堂傳信,星弋他們被南越將軍府的五小姐所救,現在又為何會在靈霄宗?”
薑月蹙眉,“我聽說那位五小姐,那場弑君之亂之後便死了,或許星弋他們另擇其主。”
“將軍府的五小姐叫什麼名字?”
之前那夥派去追殺星弋他們的人,正是薑月安排的,對鳳九離,她也稍微查了一下。
“鳳九離。”薑月道。
景行微微抬眸,平靜如波的眸子中,忽然劃過一絲寒光,嘴角卻勾起一抹純淨無害的笑。
“鳳九離?鳳九?”
薑月一愣,驚道:“她們是同一個人?”
若是旁人,定然不會將鳳九離與靈霄宗的宗主鳳九聯係在一起,兩人的名字雖然相似,但是一個是深閨中的小姐,一個是江湖上的門派宗主,怎麼看都毫無關係。
但是星弋跟容惜他們,總不是巧合吧。
“去問問楚彥,那位鳳宗主長什麼模樣。”
“據楚彥說,鳳九初次在靈霄宗露麵,是以男子的模樣,生得十分俊俏,後來她現身都是戴著麵具,是以倒是幾乎沒有人知曉她的真容。”
“有點意思。”景行勾了勾唇,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玩具一樣,“我改變主意了,你去想辦法把那位鳳宗主請來七殺堂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