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回到教室,蘇妙妙身體向前傾,一臉八卦地問:“哄好了嗎?沅沅。”秦沅淡定地回答:“沒有,我們分手了。”

蘇妙妙驚訝,“什麼,分手了?”聲音有些大,還好教室裏同學們很吵鬧,並沒有什麼人聽見。

蘇妙妙小心翼翼地看著秦沅,似乎是害怕她會因此傷心。秦沅朝她安撫地笑了笑,“別瞎想,我沒那麼傷心。”蘇妙妙見狀也不再詢問。

上課鈴響起,大家都紛紛回到座位上。

數學老師開啟他天書一般的課堂,有些同學已經開始夢尋周公。秦沅握著筆,認真地記著筆記,蔥白的指尖隨著筆移動,每一幀都賞心悅目。

許危坐在秦沅旁邊,神情有些遊離,這和他平常的學霸作風大不相符。

他剛剛聽見秦沅和沈晏分手,沒有人知道他內心有多麼雀躍,他喜歡秦沅,沒有人知道。

他知道他和秦沅從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秦沅和這所貴族學院的大部分人一樣家境富裕,而他隻能靠兼職來支付學費。

明明多次這樣警告自己,可是一看到秦沅卻還是會不停地陷進去。聽到她分手的消息,心裏就像是放了一場煙花,好像有什麼情緒讓心髒飽脹到快要炸裂。

他偏過頭去悄悄看著秦沅,他的手握緊了筆,手背有青筋突出。

許危貪婪地看著秦沅,從頭發絲到指尖,喉嚨裏有些發癢,喉結上下滾動。

數學老師在講台上大聲咳嗽,像是要警告那些走神的同學。許危急忙轉過頭,可能不一定是在提醒他,心裏這樣想著,臉卻不可控製地紅了起來。

好不容易結束一天的學習,同學們連書包都來不及整理好,匆匆把書往包裏隨便一塞,挎上包就跑。

會議室裏,秦沅疑惑地問:“許危,其他人怎麼還不來開會?”她看了看手機,“已經過去二十分鍾了。”

許危看似鎮定,“可能是他們忘記了吧,今天隻好先由我們來落實校慶的人員節目等安排。”但他放在桌子下的手已經緊張到出汗。

事實上,他根本就沒有通知其他人今天開會,他放任自己的私心,偷來和秦沅短暫的二人相處時光。

他明白自己的卑劣,卻無從抵抗。

秦沅抬頭看了他一會,許危耳垂通紅,麵上強行維持著清冷的神情。秦沅笑了笑,“那隻好我們先來安排一下,下次可不能再讓他們逃跑了。”

許危鬆了口氣,點頭,“我們開始吧。”在討論的過程中,他們越靠越近,手臂時不時會觸碰到對方。

許危有些心猿意馬,全身所有的神經都彙聚手臂那一處,每一次不經意的接觸都讓他的血液加速沸騰。

“許危,你的臉好紅,是不舒服嗎?”他回過神,看見秦沅一臉擔憂地盯著他。秦沅探身過去,將手背輕輕貼了一下他的額頭。

許危的全身血液一下衝到頭頂,他有些恍惚,“沒有,可能是太熱了,對,太熱了。”

太近了,他能聞到秦沅身上淡淡的香氣,她的一縷發絲垂在許危的臉頰旁邊,有些癢。許危盯著秦沅纖長白皙的脖頸,眼神暗沉,像一匹貪婪危險的狼。

秦沅聞言便將身體轉了回去,一邊繼續校慶事宜的記錄,一邊回道:“這麼熱嗎?把空調打開應該會涼快點。”

許危打開了空調,眼神卻沒有離開秦沅。他知道自己沒有退縮的機會了,他見過這樣美好的秦沅,又怎麼會愛上其他人。

許危強行移開自己像膠水一樣粘稠的目光,閉了閉眼才冷靜下來。

等校慶的安排已初有雛形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許危和秦沅並肩走在盛夏的街道上,微風把秦沅的裙擺輕輕吹動,也把秦沅身上的香氣似有若無地送到許危的鼻尖。

許危此時隻希望這段路長一點再長一點,可是上天似乎沒聽到許危的祈求,秦沅溫柔的嗓音響起,“許危,謝謝你,我到家了。”

許危有許多話想說,最終隻彙成一句:“好,那我看著你進去。”

秦沅突然把一隻手搭在許危的肩上,踮起腳尖,說著:“等一下。”她的臉慢慢地靠近許危,另一隻手伸到許危的頭頂拿下一片樹葉。

秦沅晃了晃手中的葉子,笑著說:“你頭頂有一片葉子。”許危心底有莫名的遺憾,雖明知不可能,但那一刻還是有無望的期待。

望著秦沅慢慢走遠的背影,許危抬手按了按心髒的位置,眼神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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