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話如一個悶錘。打向在場的每一個人。也讓那副總麵色不濟。連夏小白都忍不住看向齊少逸。齊少逸麵容嚴肅。根本就不像是在開玩笑。
這話明顯的有些敲山震虎的意思在裏麵。特別是野種那兩個字。齊少逸咬字極重。似特意加重了語氣。
他靠回椅背上。目光清冽的一一掃過在場所有人。
這些人一個個表麵上道貌岸然。端的是一副心慈仁義的大善人模樣。在他媽媽去世的時候。都一臉痛惜的過來安慰他。叫他節哀。並表示。無論如何。他還有他們。他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媽媽一手創辦的酒店。就此毀於一旦。哪怕是老了他們這些老東西的命。也會死死守住這幾十年打拚得來的酒店。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可這些人中。有幾個是真心實意。又有幾個是虛情假意。
他到底該相信誰。
是為人冷酷的。還是經常對著他一臉笑意的。還是諂媚加阿諛奉承的。
一眼望過去。他竟然不知道。此刻他能夠相信誰。又可以相信誰。
他們這一張張偽善的麵具之後。到底有著一張怎樣虛假的臉。他真不知道。
麵對這一群之前與他媽共事的前輩。他的心莫名不安。因為他不確定。因為他看不透他們。因為他隻有一個人孤軍奮戰。而他的對手。除了對帝華虎視眈眈的齊亦哲之外。還有同行各大酒店。以及眼前的這群老狐狸。
若說他完全無事。一點不緊張。那肯定是騙人的。
怎麼說他才二十多歲。他還沒有那麼多豐富的人生經曆。更加不可能做到完全的心如止水。淡然應付。
他更加害怕。他曾信誓旦旦。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道出要好好守護的酒店。在他手上破產。
如果是這樣。他如何麵對早已入土的媽媽…
在外人看來。他此刻的臉色。還算平靜。並無過多的恐慌與緊張以及害怕。然而隻有他自己知道。此刻的他。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內心是多麼的不平靜。
糾結、矛盾、緊張、害怕、憤怒…
他像一個站在懸崖邊上的人。頂著冰冷刺骨的狂風。孤身一人。立在那兒。稍有不慎。即會粉身碎骨。
孤立無援。沒有同伴。齊少逸。你自詡風流瀟灑。無所不能。原來到頭來。你隻有一個人。
手背被溫熱的掌心覆蓋住。齊少逸猛然抬頭。看向一直默默坐在他身側的夏小白。夏小白衝著他柔和一笑。眼底是滿滿的堅定與安撫。
那被冰凍封印的心髒。再次猛烈地跳動。溫熱的血液流遍了全身各處。
原來他並非隻有一個人在孤軍奮戰。第一時間更新他還有她-夏小白。
千言萬語。都不及此刻的一個堅定的眼神。一個溫暖人心的微笑。以及從對方掌心裏。源源不斷傳來的熱度。
之前他說。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會在你身後。如今她以一個柔和的笑容。一個簡單的動作告訴他。不止你可以這樣。我也可以。
你說要做我身後。時刻保護我的男人。那麼我也可以做你身後。時刻保護你的女人…
內心的惶恐與不安。漸漸被這一股暖流取代。他很快就安下心來。
有了她的支持。不管前麵是豺狼還是虎豹。不管是平川還是懸崖峭壁。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都義無返顧。勇往直前。往前衝。
他反手將那柔軟溫熱的手掌握住。就像是給自己壯了膽。打了一針定心針。
嘴角再次綻放出一抹淺笑。一如既往的豔光四照。英俊逼人。
“我知道以我現在的年紀以及資曆。坐在董事長的位置上。你們就算沒有明說。很多人心裏卻不舒服。”
在場的人。都不說話。隻是低頭不語。
此刻的沉默。就表示。齊少逸所言得到了一致的默認。
心裏早已經料到的事情。麵對此刻的情景。自然也不會有太多的感想。
“你們一定會說我是仗著我媽。才坐到了今天這個位置上。論資曆。論貢獻。論經驗。在座的各位。都比我更能勝任這個職位。”
那姓李的副總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他看向齊少逸。
“好端端的。說這些做什麼。不是傷和氣了麼。”
“李叔叔。我隻不過是為了說明一些事實而已。大家心裏不服氣。不平衡我十分能夠理解。”
李副總不再多言。齊少逸手指仍舊在桌上輕輕敲著。
“不過這個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本就多。雖說人人平等。可是實際上卻並不是這樣。我今天能夠坐在這個位置上。自然得感謝我媽。不是她。我也不可能安然自得的坐在這裏。你們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