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對於小散而言，小虧肯定不幸福，但是割了也不算肉疼。
一旦全都被砸進去，那才是噩耗。
“顧瑞……你看……”李曼婷指著事實大盤。
顧瑞眯起眼睛。
“顧瑞，電池版塊被砸了！還有……”
老馬的電話適時響起。
每一分鍾，每一秒鍾，都是錢錢錢。
顧瑞終於確定，這群遊資隻是把新能源車作為引流的靶子，吸引他們的注意，然後出手砸掉和新能源相關的版塊。
這一刻，顧瑞出了一身冷汗。
李霄萍隻讓他為新能源版塊搖旗呐喊，而且動用的都是民間力量，也就是說……
“曼婷，要有大戰了。”顧瑞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
是恐懼和興奮，雜糅在一起的強烈爽感。
“大戰？”李曼婷一愣。
“對！”顧瑞的笑容有些扭曲，帶著三分恐怖三分興奮，“大戰，我最喜歡了！”
李曼婷愣了一下，然後一把抓住他的手。
……
“王董，門口的自媒體已經越來越多了。”
辦公室小秘書一臉惆悵得看著王輝。
自家老板怎麼也不做反應？
“是麼？”王輝笑著抬頭，“比早晨多麼？”
“多！”小秘書點頭。
“夠不夠在食堂給他們擺兩桌？”王輝又笑。
“啊？夠……夠……四桌都夠了，得有四五十人呢。全都拿著相機，或者用手機在拍。”小秘書氣壞了，“真不知道咱們丹輝哪裏得罪他們了？好像我們犯了多大的錯誤一樣。”
“沒事……回去告訴你們安主任，人全都放進來，廠區他們可以隨意行動，隨意拍照。中午在食堂給他們準備四菜一湯的標準，按人頭！”王輝擺擺手，“去吧。”
安主任，就是小安。
現在是丹輝汽車辦公室主任。
而之前一直做辦公室工作的石誌明，則被王輝提拔當了副經理，主抓生產和研發。
現在石總可是忙得腳打後腦勺。
小秘書快速回到辦公室，把王輝的原話告訴小安。
“主任，王總……是不是……”小秘書本想說，王總是不是腦子壞了。
小安抬起眼皮看了這小妞兒一眼，淡淡一笑：“王總什麼場麵沒見過？你學著點……告訴在家的辦公室同事，給我盯緊了，這裏麵一定有挑事兒的。還有……你叫上幾個小姐妹，中午的時候陪他們喝酒，要盡興，懂麼？”
“啊？”小秘書傻眼了。
“另外，我會準備紅包給這些來參觀拍攝的人。到時候給誰不給誰，我會給你們通知！”小安快速下達指令，然後淡淡一笑，“咱們王總，這是要引蛇出洞，好好辦事兒，事成之後我跟王總請功！”
小秘書滿頭霧水得來，又滿頭霧水得離開。
她自然無法明白自家主任和自家老板之間的默契關係。
小安站起身，走到窗邊，極目遠眺。
自己這些日子的經曆，如同夢一樣。
他想起了自己和王輝重逢的那一刻，他還是個在澡堂給人搓澡的小工。
現在……他已經是堂堂丹輝汽車有限公司的辦公室主任。
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啊……
“輝哥，這次兄弟們一定把事兒給你辦漂亮了！”小安淡淡一笑，盡顯大將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