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親愛的母親,墨少雲。--
那女人的脖子上戴著耀眼的藍色磚石,她笑容溫和,眉眼之間竟和那個女孩有些相似相似,言止淡定不能,眸間滿是著急。
“言先生,”
“別說話不要打擾我。”他要理清楚頭緒,要在最短的時間裏找到他的安果,他唯一的安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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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果昏昏沉沉的,她好像醒了又似乎在睡著,朦朧之間有人打開了門,隨之躺在床上將她環在了自己的懷裏,那是一個陌生的氣味,帶著特有的冷淡氣息,像是冰山之上盛開的無人接近的雪蓮。
她身上穿著一條雪白色的長裙,黑色的發絲蜿蜿蜒蜒的在身下綻放開來,漂亮無比,墨少雲伸手撫摸上她的臉頰,雪白的皮膚和紅潤的唇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鬼使神差的他垂下了頭,櫻色的有些堅硬的唇瓣就要落上去。
她猛的睜開了雙眸,黑色的眼窩幹淨,裏麵隻有他墨少雲一個人的倒影。
安果的腦子還在疼,她全身使不上一點力氣,眼睛有些酸脹,她固執的瞪著墨少雲,生怕一閉眼就發生變故。
這個男人危險,危險極了。
“你聽話我不會動你。”尖銳的下巴抵在她的發絲之上,她的言止最喜歡做這個動作了,當自己這樣窩在那個男人懷裏的時候像是一隻被寵愛的貓,滿是溫順和幸福,可現在完全變了,安果說不出話,她心中恐懼,身體微微顫抖。
“我不記得你是這麼膽小的人。”垂眸看著安果,他的長臂正搭在安果腰身上,隨著她的呼吸輕輕起伏著。
“藥效馬上就會過去,今天是母親的忌日,我想帶著你一起。”輕聲說著,像是自言自語“你不用想別的,你還沒有那個魅力讓我對你動歪腦筋。”即使這個時候他也不忘記嘲諷安果。
外麵開始下雪,風一直在呼嘯,像是狂烈無比的交響樂一樣,她的手指動了動,力氣貌似開始恢複。
慢慢抬起了頭,均勻的呼吸回響在空蕩的房間之中,他長長的睫毛垂在皮膚下麵形成一道陰影,安果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的臉頰,沒有一點反應,看樣子他真是睡熟了。
輕手輕腳的從床上下去,過長的衣擺險些讓她摔倒在地上,裙子是古歐式的,這個季節穿這種衣服一定會被凍死,她赤腳往門的方向接近著,隨之將手心放在了門把上,輕輕一擰,門開了,最後看了一眼墨少雲,安果沒有絲毫猶豫的跑了出去。
她不能留在這裏!
墨少雲是一頭猛獸,恐怖無比的猛獸!
男人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眸,他勾起唇角,那是一抹嘲諷的弧度。
這是一座大到空虛的宅子,空蕩的四周回響著安果的腳步聲和呼吸聲,倆邊的牆壁上掛著詭異的畫,顯得更加荒誕,她一直在跑,深夜的雪山之中隻有那一座黑色的宅子,寒風凜冽,延伸出來的樹木像是張牙舞爪的惡魔一樣。
看著前麵的森林她停下了腳步,雙腳已經麻木了,全身的神經都要麻木了,她小心的往前踏出一步,隨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一雙黑色的皮鞋停在了她的麵前,她低聲呢喃出一個名字“言止……”
“我說過我不會動你,你為什麼不相信我?”黑色的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她的發絲沾染著雪白,男人輕柔的拍了拍她發絲上的雪,那雙手漂亮無比,精雕細琢的像是藝術品。
“我從來不信你,我信任的人隻有一個,那是言止。”
墨少雲抱著她往回走,隨之下了地下室,將安果放在一邊的沙發上,他按動機關也坐了過去,牆壁開始分裂,從裏麵出來的是牌位還有放在旁邊的藍色的磚石。
安果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眸“海洋之心……”
他沒有上香也沒有動,被燈光暈染成燦色的臉頰帶著濃濃的淡漠。
“海洋之心是你偷的?”
“這顆磚石原本就是我的。”扭頭看著安果“海洋之心被一神秘富豪收購,後又不知所蹤。”勾出一抹嘲諷的弧度“他在我這裏,後麵別人想要我就給了,隻不過沒有想到……”
沒有想到它會害死自己的至親至愛。
“不,海洋之心不屬於任何人。”
“現在它會屬於你。”墨少雲站起來將那顆磚石拿到了她眼前,這顆磚石真是非常美麗,那迷人的光像是強烈的迷幻劑,她直勾勾的看著磚石,不由伸手撫摸上去。
“它屬於你……”
墨少雲的聲音是蠱惑的。
藍色磚石的光是詭秘的。
安果的心……是永遠不會被迷幻的。
“海洋之心不屬於任何人。”她眼眸帶著淚光,抬頭看著墨少雲“你放我回去,我想回家……我想要言止……我想要見他,我之於你來說是微不足道,但我對於言止來說很重要,反之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