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立夏已經彙總好了這麼多資料信息,反而不算什麼了,博浪集團的基本操作罷了。
不然現在拋開博浪工廠,博浪集團也快要破3萬的員工都忙什麼?
任何一項重大決策都建立在海量前期準備上的,哪怕有溫良這個能開掛的靈魂人物在,他平素也需要有盡可能多的參考信息,以確保事態發展順利。
至於平素集團常態運營,就更需要盡可能多的參考信息了。
碰到再多意料之外的事情,都還是能有條不紊的處理好,靠的可不單單是溫良應急決斷,每次力挽狂瀾,背後都是無數人的共同努力。
…………
19號這一天過得十分匆忙。
下午5點出頭,溫良走出通泰大廈,瞬間就生出一種久違的點卯上下班體驗,都有點不適應了。
與汪婉瑜同乘一台車回往位於望京別墅酒店的路上,溫良情不自禁的感歎:“一年下來本本分分上班的日子屈指可數,沒想到一年都快過完了,在京城體驗到了。”
“有點新鮮?”汪婉瑜笑問。
溫良笑著點頭:“嗯。”
“對公司來說是好事情。”汪婉瑜笑盈盈的點評,“省了等你忙完回公司上班還要另外適應。”
說到這裏,汪婉瑜忽然道:“集團總部大廈啟用之後,你還沒正經去過呢。”
提起這個事情,溫良還有點唏噓:“沒有預料會發展得這麼複雜,眼瞅著就過去了快兩月啊,我跟京城這座城市真有點八字不合。”
“本來隻是想把柳八爺弄服帖,現在倒好,柳八爺、馬阿立、本總、老總這些主要內部對手全都被清掃了個遍,可以說是無心插柳的好結果了,總算能拋開國內放眼國際。”
汪婉瑜語氣平靜的說:“越是內部的事情越是深不見底。”
“慢慢來吧,你擅長放遠目光,在這個事情上可以適當多放遠一點。”
聞言,溫良自嘲的笑了下:“不是我主觀意誌可以轉移的事情,時間不等人,現在沒了本總、老總他們,今年能湖弄過去,你看著吧,明年要瘋十倍不止。”
“我已經或主動或被動的觸碰了太多太多複雜利益,這一兩年算是關鍵點,不少人希望能一攬子解決積壓問題,勢必要將我這種出頭鳥裹挾進去。”
說完,溫良特地補充一句:“我身上的因果太多。”
他越來越清楚,有所得就有所失這個樸素的道理。
他享受了太多太多遺澤、蒙蔭,毫無疑問也會順帶接下相關的因果,這裏麵包括他爺爺鬱鬱寡歡的因果,也包括幾十年前就已經與蘇儉訂下的娃娃親所帶來的各類因果。
事實上至今為止,除了老平頭以外,溫良所有的體係人脈都是因為自己爺爺在世時留下的善緣。
比如甚至可以看作是幫親不幫理站在溫良這一邊的老李頭、老苗頭兩人。
這些善緣如果沒有可對等的份量,就隻是‘善緣’二字,就如溫良上輩子一樣,平平澹澹。
另一方麵,也正是溫良慢慢有了對等份量,善緣實質化,他便也需要去為此付出代價。
不然光憑一個過世的非實權二線‘小部長’,能讓老李頭一個封疆,老苗頭一個大部長拉著各自的人脈關係網如此不遺餘力的支持溫良?
開什麼國際玩笑。
別說溫良家祖墳冒青煙,就是著了、溫良爺爺的棺材炸開,也做不到……
汪婉瑜目光柔和的看著溫良,心中微微一歎,眼角泛開笑意:“那位段小姐是怎麼情況?”
聞言,溫良雙手一攤:“我都懷疑是偉總這個‘老不修’想搞我,家世背景很好,長得又漂亮,年紀還不大,真是……”
汪婉瑜不由抿嘴輕笑起來:“那你怎麼辦。”
說實話,現在真沒幾個人知道溫良和蘇儉已經訂婚了,畢竟連汪婉瑜這樣親近的男方親戚都沒參加那個不算宴的訂婚酒。
溫良隨口道:“放那裏吧,她要是尋思來跟我學點什麼也就罷了,要是再不聽話,那就隻能請回了。”
除了姣好身段、貌美如花、有才華以外,段佳靜還是某個實權正部的表侄女,那人跟財政的偉總關係還不錯。
這麼多條件加身,也不怪這位段小姐初來乍到就想搞點花裏胡哨。
甚至都不用這麼多條件,假使是本總或者老總那樣式的遠房後輩,估計都能在溫良跟前拽得上天了。
雖然段佳靜今年已是二十有六,但她還沒對象啊,有點想法也沒毛病。
沒辦法,眼下國內年輕一輩無論商官,全踏馬要在溫良這個名字前暗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