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雲景殿那邊,請了禦醫,進進出出,殿外跪倒一片宮女,個個臉上帶著恐慌,就連進去的禦醫,也不敢隨意開口,生怕出了岔子,掉了腦袋!
“李禦醫,你說,本宮皇兒如何了?”
“回賢妃娘娘的話,微臣給三皇子把了脈,這脈象並無異樣,微臣猜想,莫不是與當年的七皇子一般,得了怪病!”
賢妃聽了這話,怒喝一聲,道。“一派胡言,本宮皇兒,怎的會得怪病,難不成李禦醫這幾年的日子過活的太好,怕是醫術也退步了些!”
“賢妃娘娘恕罪!”
風韻這幾日吐血頻繁,允兒也是著急,道。“公主殿下,若不然往晁陽國那邊傳個信兒,讓晁陽國女臣大人打發人將解藥送過來,再這般下去,您當真是...”
允兒雖從三皇子那拿了解藥,可這解藥並非能解風韻身上的毒,若是吃了下去,便能讓人即刻死去,允兒對毒藥熟知,豈會不知曉?大皇子借了三皇子的手給公主下毒,幸而她發現的早,雖是如此,卻還是遲了些!
風韻聽了這話,人也撐不住了,道。“也隻得如此了!”
陳春花讓大夥將物什收拾好,打算著明日便上京城去,這去京城,得待上個把月,至於稻子和穀子,她這回是不打算著給帶著上京城去,文婆子與大婆子連著老大和老三擱屋裏照看著!
“媳婦,可是想好著。送啥物什作禮?”
陳春花一愣,拍了拍腦袋,道。“不說道,俺還真給忘了,這禮,可不是有這徐子備呢,俺用不著操|心!”
“那倒也是!”
“成了成了,趕緊歇息罷,明兒早些趕路。也好早些到京城,這都好幾個月沒瞧著徐子了,也不知曉徐子過的咋樣!”陳春花說完,便躺了下來,老大點了點頭,滅了油燈便歇息!
睡到大半夜。外邊響起了敲門聲,六子趕緊起身開門,打著睡意朦朧,這半夜三更的,誰上門來了?
“誰啊?”
“鄙人姓安,前來找女臣大人有要緊的事兒!”急急忙忙從鳳朝國趕來的。正是鳳朝國安將軍!
允兒思前想後,也不放心他人上晁陽國去。瞧著公主殿下越發的支撐不住,隻得將這事兒托給了安將軍,如今能信任的,怕也隻有安將軍了!
聽著是找東家的,六子也沒緊著開門,倒是上了樓上去敲門,陳春花與老大從夢中驚醒。道。“啥事兒?”
“東家,外邊來了人。說是有要緊的事兒,還說道,他姓安!”
聽了這話,陳春花不禁有些疑惑,瞧了老大一眼,便下了床,拿了衣裳穿上,道。“去將人請進來!”說完,便下了樓去!
見著樓下的安將軍,陳春花倒是對他的印象深刻,道。“可是有事兒?”
“公主殿下讓我來找女臣大人拿解藥,如今公主殿下身上的毒已發作,怕是支撐不上多少時日,還得勞煩女臣大人,將解藥交予我,即刻趕回鳳朝國!”
聽了這話,陳春花皺了皺眉,道。“難不成鳳朝無人能解那毒?”
“這說來可就話長了,宮裏危機四伏,有些事兒並非那般容易!”
陳春花點了點頭,倒也明著其中緣由,便去拿來了解藥交給了安將軍,道。“此藥每日服用一次,一次服用三粒,連續服用三日便能解毒!”
“多謝女臣大人,我現下便緊著回鳳朝,若是他日有著機會,便親自登門拜謝!”
“不礙事,趕緊走罷!”
等安將軍一走,陳春花這睡意也給吵沒了,不禁有些擔憂風韻,看樣子,風韻回宮後,並非好過,想必那些人也該是個難題罷!
安將軍趕回鳳朝,已是十日後,風韻已陷入了昏迷中,臉色越發的慘白,吐出的血,已是發黑帶著腥臭味,允兒心急如焚,若是安將軍再不回來,公主恐怕當真是不行了!
想到著,允兒也是止不住心亂,若是過了今日,安將軍還沒趕回來,她也隻得去請禦醫!
宮中近日事兒連連,三皇子得了怪病,無人能醫,不過幾日,便沒了氣息,賢妃悲痛如斯,國主知曉此事後,臥床不起,朝堂之上無人理朝!
而公主殿下卻昏迷不醒,更是讓那些人有機可乘,連著好幾日,禦膳房送來的吃食,裏邊都下了藥,這般明目張膽,擺明就是趁著宮中混亂想置公主殿下於死地!
慶幸的是,當日夜裏,安將軍夜探皇宮,將解藥送了進來,瞧著床上的公主殿下,安將軍也是擔憂,道。“聽手下的人說道,大皇子連合起朝中重臣直逼皇上寢宮,為得便是繼位一事,若是公主殿下吃了解藥還不醒,怕是來不及了,到時候,允兒,你帶著公主殿下趁早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