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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很深了,姚東光被壓在身下,抬頭看著身上那人幽深的目光,呼吸頗喘的說:“你...你...快點給我下去啊,壓死人了!”
屋子裏非常安靜,隻有兩個人頗有節奏的呼吸聲相聞,溫邵的眸子裏濕漉漉的,帶著繾綣深意。他歎了口氣,伏在姚東光的肩膀上親了親她光滑的肩頭,平穩了一下氣息,才從她身上翻過去,側躺在一邊。
姚東光剛剛喘口氣,溫邵的大手就伸過來強硬的把她攬在懷裏,輕輕地拍打著,語氣柔和的說:“睡覺吧。”
聲音溫柔纏綿,如同囈語。
在陌生的床上,身邊躺著前男友,不,男友,飄進耳邊的是對方帶有強烈男子氣息的呼吸,她不知道忐忑了多久,才慢慢地平靜下來,乖乖的縮成一團去睡覺。
這房間幾乎承載了他整個童年,此時卻硬生生的擠進來一個女人,活色生香的睡在他的懷裏,他燥熱難當是必然的,隻要她稍稍一動他就恨不能立刻伏在她的身上做一些事。
所以,溫邵輾轉反側了半晌終於忍不住跑去衛生間去衝了一場涼水澡,方才回來躺在床上繼續把她按在自己的臂彎裏睡覺。
第二天,溫邵極難得的睡了個懶覺,醒來的時候,屋子裏的窗簾還是拉的厚厚的透不進光,身側空空的,早已沒有了東光的影子。
他揉了揉亂蓬蓬的頭發,翻身下床,剛扭開衛生間的門,一聲尖叫就直直的飛進耳朵裏,他目光淡淡的看著眼前的限製級場麵,心裏早已翻湧開來。
姚東光一大早起來看見溫邵還在睡覺,沒忍心叫他,自己顛顛的跑去衛生間洗澡,她衝澡一向快,五分鍾大概就可以解決,等她剝個精光,在花灑下洗臉的時候,溫邵忽然扭開門直挺挺的站在了自己麵前,目光淡淡地撇著自己*的前胸,嚇得尖叫起來。
溫邵也反應過來,霎時老臉微紅,“咳...我什麼都沒看到。”說完,就關上門,步履沉穩的往屋外走。
邵月梅做好飯,日上三竿也不見兩個孩子下來,於是想上來叫一叫,結果就看見兒子一張冷臉微微泛紅的從房間裏出來,嘴裏難得的哼哼著聽不出個數的小調,頓時心裏一喜,拉住兒子的手臂,輕聲問:“你的情緒好像不錯哦,東光呢,叫她出來,開飯了。”
溫邵看著邵月梅露出了一個和煦的笑容,這笑容生生的晃了邵月梅的眼,感動得一塌糊塗,這麼多年,兒子也能笑成這樣?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溫邵又溫和地說:“她洗澡呢,一會兒就下來。”
洗澡洗澡洗澡,邵月梅這個少女心的老太太心裏全是少兒不宜的粉紅泡泡,臉上笑的更喜慶了,“你們倆可真火熱,年輕人就是好。”
溫邵頓時神情複雜起來,還帶著點...期待和...得意?不過他懶得理老媽,徑自嚇了一樓用了公用衛生間匆匆洗漱,等他到廚房,姚東光已經坐在餐桌邊上笑嗬嗬的逗起陳玥楊了。
她剛衝完澡,發梢微濕,長黑發極乖順地垂在背上,一張粉雕玉砌的秀致麵孔因著和孩子笑鬧而帶了點紅暈,整個人明媚鮮豔,不可方物。見他來了,俏生生的說:“就等你了。”
午餐氣氛十分之好,溫爺爺因為要在這個時間作肌肉按摩,所以沒能下來吃飯,溫爸爸去了溫爺爺哥哥家拜年,也不在家溫雪早上接了一個電話就怒氣衝衝的出去了,現在也沒回來。所以桌上隻有頻頻和她擠眉弄眼的溫媽媽,和不斷要她喂的陳玥楊小朋友。
吃過飯以後,幫邵月梅洗了碗,又切了點水果,端著果盤到客廳,溫邵在看《人與自然》,陳玥楊正趴在溫邵的膝前乖乖睡覺。她就坐在他身側,問他吃不吃水果,溫邵一張俊顏毫無色彩的盯著她看看,盯著水果盤看看,又盯著窩在他腿上的弟弟看看,努了努嘴,說:“騰不出手。”
姚東光翻了個白眼,心裏爆粗,媽的,想喂就直說,找你妹的借口。於是撚了一顆葡萄粒就往他嘴邊湊,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要上去的時候竟然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指尖,嚇得姚東光連忙收回手,撇過頭去看邵月梅,見後者還在廚房忙碌絲毫沒有撞見,才放下心來轉回頭,瞪了眼溫邵,任他再怎麼現吃死活不敢再喂了。
過了一會兒,衛斯理打來電話,她怕講電話吵醒陳玥楊,趕忙跑到窗台邊壓低聲音接起來,電話那頭的衛斯理急吼吼地讓她趕緊回來,說是老爺子又張羅了幾個合適的年輕人要介紹給她。姚東光一聽,氣樂了,“大過年的,還讓不讓人消停了,我昨天相過了,沒看上的,你幹脆問問老爺子,他看上哪個了,我直接嫁過去算了。還費什麼事?”
衛斯理也煩啊,昨天出去玩得很晚,今天正補覺呢,就被老爺子撈起來,非要讓他接姚東光回來相親,“這事兒你跟我說不著,你以為我想來找你啊,老爺子人都請好了,在咱家樓下坐著呢,你在哪兒,我去接你。而且你看不上人沒關係,但你不能不來,這些人都是老爺子戰友的子孫,這份兒你不能丟,趕緊報個數,我過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