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已經連續好幾天做了同樣的夢——
他有點、好吧,他……很想他。
因為是做夢,所以人總是能夠輕易放下現實中無法放下的負擔與枷鎖,少年夜叉如過去的每一次一樣朝著白發少年走去,從背後擁抱了他。
“魈。”白發少年輕聲的喊著他的名字。
“魈”之名是岩王帝君賜給金鵬夜叉、用以保護他的名號,對於現在的夜叉少年而言,魈並不是他的名字。
“喚我金鵬,我的名字叫金鵬。”
滾燙熾熱的身體貼上後背,陌生的呼吸吹拂著耳根,被抱住的少年的手猛然一抖,漂亮的藍紫色眼眸低垂了下去,他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你,終於肯告訴我你的名字了。我很開心,但我該走了。”白發少年想試著掰開環繞在自己腰間的手,但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隻得無奈的將背對的姿勢調整為正對,雙手果斷無比地在魈驚訝的注視下穿過了他的腋下,給了他一個正直純潔的“友誼的擁抱”。
“若你安好,我便......”白發少年把頭輕輕靠在了魈的肩膀之上,然後狠心的推開了他,自己則掉下了身後那突然出現的萬丈深淵之中。
“疼!上仙放手!”魈猛然的睜眼,卻看到了行秋那雙無奈的眼睛。低頭看去,卻發現自己已經把行秋的手抓到泛紅。
“......你醒了。”胡桃一臉憂鬱的看著眼前憔悴了許多的魈。他已經不管不顧的跑遍了大半個璃月,但似乎還是沒有找到任何與淩夢雪相關的消息。但在純水精靈消失之處似乎出現了當日在他倒下處一樣的神秘力量,那股能量既不屬於魔也並非屬於神,是一種他們從未見過的能量。大概就是那種能量救了魈。
“做噩夢了?你肩膀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小心再亂動傷口又裂開了。”白術瞥了一眼,一臉委屈的行秋,仔細的重新給魈包紮了傷口,按理說這種程度的傷,應該再花上一兩天的時間便會好了,但不知道是不是這少年仙人經常不聽從醫囑一味的亂動,才會導致傷口斷的再次撕裂。
“你受了傷,不能吃過於油膩的東西,聽說你喜歡吃杏仁豆腐,我特地讓人回客棧找言笑給你做的,多少吃一點吧。”白術搖了搖頭,魈身體的狀態並不算好,那多出來數倍的仙氣並沒有被完全的吸收,他還擅自,自己下床去尋找淩夢雪,進一步加強了傷口的惡化。
“最近璃月出現了些緊急情況,純水精靈,炎爆樹以及古岩龍蜥都已經消失不見,隻有若陀龍王尚在,但也沒了蹤影。”香菱這些天也聽說了發生在璃月的奇怪的事情。
“此事確實不同尋常,而且據甘雨提供的消息,荻花洲附近的魔物也全部消失,而且最詭異的是,從三天前開始便不再有任何魔物靠近那片地方了。”行秋終於鬆了口氣,想來這少年仙人是把自己當成淩夢雪了,誰讓自己的身形看起來和他確實有些相似呢。
“難道是哪位好心人準備永久的給你放假了?”胡桃早就聽說過魈一直在荻花洲除魔,這如今荻花洲沒了魔物,那是不是意味著這位少年仙人可以順理成章的放個超長假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