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就我是大傻子(1 / 2)

一語點醒夢中人!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帶給沈三河的打擊比他活半輩子受到的打擊都多,正是恨他爹恨到遲發中年叛逆的時候。

又突然聽到兒子跟他說侄子們背地裏管他們叫泥腿子,瞧不起他們,沈三河心裏是又憋屈又憤恨。

尤其現在被他爹這麼一威脅,他站在這,上,上不去,下,下不來,最是丟人尷尬的時候,冷不丁聽到胡冬菊的話……

還得是他媳婦!沈三河哽在心裏的一口氣終於不用憋著了!

‘咣當!’

“我就摔了!咋地!”

解氣!

鐵鍋這下徹底報廢,仿佛昭示著老沈家三兄弟的關係也從這一刻起,分崩離析。

沈老頭身子晃了晃,被沈二湖扶住。

“這個混賬玩意兒!”

聽到老爺子罵自己,沈三河理都不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媳婦胡冬菊說的,早就分家了,刨除四房分走的,剩下的家底合該他家分一半。

沈二湖全家是借他們光,分完家才有地方住,結果二房幾個小兔崽子竟然背地裏還瞧不起他們。

真是他這個當三叔的給他們臉了!

“媳婦,你帶小寶去收拾東西,把最西邊的屋收拾出來,咱家統共三間屋,堂屋是爹的。”

看見沈大海那張陰沉著的臉,沈三河瑟縮的抖了一下,壯起膽子說:“剩下兩間,大的給大哥,大哥是長子,小的那間是咱家的。”

越說越有底氣,沈三河自認分的夠公平了。

給了旁邊咧嘴嚎的兒子一腳:“嚎什麼嚎,個沒出息的,跟你娘收拾屋子去,記得收拾仔細了,別人的東西,咱一個也別碰,省得人家合計咱們貪人城裏人的便宜!”

他說完,小心眼的看向他二哥,當著他二哥沈二湖的麵,往地上唾了一口!

沈二湖不幹了:“三河,你啥意思?”

“我能是啥意思,咱扒不上城裏親戚,也不想供著城裏親戚,二哥,既然你瞧不上我,以後你發達了做弟弟的也不上你跟前討嫌。”

沈二湖差點沒被強驢似的弟弟氣死:“我啥時候瞧不上了你了?”

“你問你兒子媳婦啊!我好侄子背地裏嫌棄咱泥腿子,我好二嫂當麵罵兄弟全家吃白食。二哥,你還想讓兄弟咋想?”

沈二湖一直在外邊玩牌回來的晚,聽沈三河這麼說,刀子似的眼神直接刮向宋大妮,宋大妮後退一步,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她心虛,不敢說話,同樣心虛的沈有糧幾人更是不敢和他爹對視。

沈二湖歎了口氣,頓時頭疼,你說這叫什麼事吧,明明熬過這個年他就進城了,到時候好好表現兩年,爭取得個職工住房,把兒子媳婦都接城裏去。

鄉下這邊把他爹哄好,到時候糊弄老爺子沒事給他們往城裏送點糧食。

他大兒子說的對,眼界放寬點,沒必要跟一群泥腿子鬥的跟烏眼雞似的。

啥好處得不著還白沾一身腥。

本來計劃的好好的,誰料家裏這幾個癟犢子一會都不消停,宋大妮把話說的那麼難聽,這讓他可咋往回圓?

也用不上他圓。

胡冬菊動作很快,早就準備好就等這一天似的,沒一會就把他們劃地盤的最西邊屋子裏不屬於三房的家夥事全給扔了出來。

自從分完家,他們幾家一直都是混著住。

不大的三間西屋,原來做堂屋待客的現在歸了沈老頭住,剩下兩間幹脆男女分開,暫且先住著等開春再搭房子。

這眼瞅著又少了一間,地方更加緊巴,二房心虛,不敢埋怨,大房幾人,明顯臉拉了下來。

沈花兒在屋裏跟沈草兒小聲嘀咕:“這樣爹和哥是不是就得跟二房幾個還有爺擠堂屋了?”

沈草兒點頭:“總不能讓爺跟著挪地方,你看給爺氣的,要我說,剛才娘就應該衝出去像三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