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有文正一路把自己‘金尊玉貴’的妹妹護送回家。
“囡囡,哥再問你一次,火真不是你放的?”
沈錦無奈:“多新鮮啊,哥,我在你心裏就是這種燒殺放火無惡不作的?”
那倒不是。
不過也差不多了。
沈有文抹了把臉,他以前一直以為自己妹妹是個小綿羊,可可愛愛,雖然嘴皮子厲害,腦袋靈,但是殺傷力不大,不會撒潑打滾,也不會薅頭發扣眼珠子。
給她放一堆羊羔子裏,他妹子就是裏邊最可愛最驕傲的領頭羊。
這就是沈有文一直以來對沈錦的認知。
可現在……
自從她妹子幫他在運輸隊不破不立樹新威,又順手摸到李國全隱匿的據點把他們混賬姑父李國全和其姘頭一鍋端了之後。
沈錦在沈有文的心裏。
已經不屬於羊羔的範疇了。
領頭羊算啥?
他妹子咋地得是牧羊犬!
不知道在自家二哥心裏自己現在已經是狗了,沈錦哼哼唧唧:“火真不是我放的,要是真要一個說法,你就當是天譴吧。”
沈錦很知道自己身上的玄學威力,啥趕巧的事放她身上她都不覺得稀奇。
“那些人喝多了,誰知道他們為啥玩火,就是可惜那一倉庫的木料了,也不知道李國全賠不賠得起。”
沈錦語氣惆悵中夾雜著絲絲的悲天憫人,夕陽照在她小麥色的肌膚上,泛起淡淡聖潔的光暈。
沈有文一針見血:“你是在笑吧?我都看著你嘴角在那抽抽了。”
沒見過這麼能破壞氣氛的,沈錦握爪:“我沒笑!仙女悲憫世人,從不幸災樂禍!”
“哈哈哈哈……”
沈家東大屋,剛聽完陳鋤子在婦聯被熱心大媽誤以為是心碎小夥,給拉到沈念念麵前加塞兒求做主的笑話,還沒笑緩過氣呢。
這邊沈有文和沈錦回來後,又報告了他們今天的戰果,新的八卦,新的笑話,還是關於李國全栽了的大快人心好消息。
蔡老太笑的險些沒撅過去!
沈有文攤手:“囡囡,你看奶多爽利,說幸災樂禍就幸災樂禍,一點不憋著。”
不用沈錦開口,蔡老太歇口氣直接護犢子:“你懂個屁,老太太我心黑,就喜歡聽李國全的倒黴事,咱們囡囡是小仙女。”
“小仙女哪有不善良的?她要是和我老太太一樣還完了呢!”
作為沈家頭號錦吹,蔡老太用詠歎調拉長音感慨:“我們囡囡哦,玻璃做的人,這是啥樣的思想品德?我們這些俗人看的都是李國全這一跤摔的慘不慘。”
“隻有我們囡囡,還記得關心倉庫主人的損失大不大……”
聽著他奶花式吹囡,沈有文識相的閉上嘴,他就不應該起這個頭!
沈念念遲疑問道:“所以李國全被革委會的同誌們抓了個正著?”
“算是吧。”沈有文回憶了一下,“我記得我和囡囡走之前特意繞道偷著看了一眼,李國全和一男一女是被拴著走的。”
嘖嘖,拴著喲。
沒遮腦袋沒擋臉的,就這麼一路被帶回到革委會,估計明天城裏就該傳開了。
沈有文心裏是這麼想的,嘴上也是這麼和他姑直說的。
沈念念神情鬆動,嘴唇發抖,張張嘴想說些什麼,又被她咬住手背死死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