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看他滿臉震驚。
沈錦無語:這傻狗,竟然還真信。
“咳,逗你玩呢,這麼點事我還能看不明白?我又不是那種沒有生活閱曆的人。”
她上輩子看過多少狗血倫理劇呢。
她可太有生活閱曆了。
沈錦是這個意思,可這話聽在任承運的耳朵裏,卻是……
“你家裏也有這樣的繼姐?”
“你放屁。”沈錦一把抽出自己被攥得生疼的手,“少往我身上套,我家庭不知道多和睦。”
“不過我親姐倒是經曆過這樣的事。”
在狗子迷茫又同情的眼神裏,沈錦不做人道:“隻不過她扮演的是欺負人的拖油瓶角色,可不是被欺負的小可憐。”
任承運一秒收回眼裏的同情,順道朝著沈錦‘呸’了一口。
沈錦抹了把臉:“你能不能有點風度?是我姐這樣也不是我這樣,你對我厲害個啥勁兒?”
就這狗性格,白瞎這張臉了都。
任承運:“那你家也挺亂套啊,你親姐是拖油瓶,你又家庭和睦。”
意識海裏的小錦鯉沒忍住噴笑出聲:“他算是找到盲點了。”
沈錦:我管他找到啥點,我在這跟他廢話是想聽他八卦,也不是為了讓他挖掘我的八卦。
她一把把即將跑偏的話題扯回來——
“所以總結一下,你是因為知道了麻花辮在家這麼欺負你兄弟妹妹,這才……呃,欺負回來?”
這他娘的說到底就很幼稚啊!
幼稚得沈錦都不好意思總結了!
“麻花辮?嘿,別說,這外號取得倒是挺貼切。”
他一臉厭惡:“我看她那倆麻花辮可煩了,你知不知道,她趁著圓圓睡覺,把圓圓頭發給剪了。”
沈錦搖頭:“我不知道,這麼具體的事我要是都知道那像話嗎?你真以為我躲她家衣櫃裏了?”
知道自己問了句傻話,任承運不好意思地咧嘴笑笑,言歸正傳。
“其實你剛才總結的對……也不對,你先別急眼,聽我慢慢說。”
“我之所以針對她,的確是想幫圓圓報仇,但不是單純的口頭上欺負回去,我還沒那麼無聊。”
沈錦眨眨眼睛:“那你……”
“你是個意外,來之前我收到消息,這次考試隻有五個人,裏邊長得最不好看的姑娘就是圓圓繼姐。”
“而圓圓繼姐絕對沒有能力考進縣一中,沒能力卻那麼有自信的過來考試,你不覺得這裏邊有貓膩嗎?”
沈錦沒想到說著說著,狗子竟然畫風突變。
她一直以為對方是個幼稚大傻子,結果現在對方告訴她——他其實有腦子?
“你覺得有什麼貓膩?”沈錦問。
任承運:“她買通了監考老師換試卷,不是我推測出來的,是我查出來的。”
線索好像在這一刻被慢慢串聯。
沈錦皺眉:“你的意思是,今天所有參加入學考的人,她會挑出來一個和對方互換試卷?冒領那個倒黴蛋的成績?”
“沒錯,所以我才說,你是個意外。”
“本來隻有五個人的,我都想好了,隻要我一直針對她,讓她記恨上我,那她最終一定會挑我的試卷換。”
“我甚至在我的卷子上做了記號,就為了舉報她的時候,能證明那個卷子是我的卷子。”
“可我沒想到,原本計劃得好好的,中途竟然多出來一個你,而且你這樣子……”
把‘醜’這個評價咽回去,任承運委婉道。
“你這模樣,我一開始甚至拿不準到底你才是圓圓繼姐還是麻花辮是她。”
沈錦恍然,怪不得麻花辮禍水東引說她醜的時候,她聽見任承運在那嘀咕。
說什麼——不是說五個人裏邊最醜的就是嘛,咋來了六個?
還說——要是罵錯人了不是坑他呢嘛。
敢情他嘀咕這些是因為這事!
任承運得找準圓圓繼姐到底是誰,才能精準拉住仇恨展開下一步的計劃。
可沒想到意外之‘喜’醜貨竟有倆……
沈錦捂臉,是她醜的不是時候了。
她強詞奪理:“你既然都這麼厲害了,都能查出來她要換試卷了,那你咋不早認清楚她長啥樣?”
狗狗委屈:“她一直躲著我我有什麼辦法,之前她欺負圓圓,圓圓不讓我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