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霞,你聽我解釋……”
解釋?
到底是解釋還是狡辯?!
羅如霞氣極:“你給你親女兒臉上也照這樣來一道,我就聽你解釋!”
“不是待圓圓如親女嘛,那就別‘厚此薄彼’!”
伴隨著薛翠的尖叫,羅如霞扔出的凳子擦著她臉頰飛過。
刮出了一道已然被磨破了皮的紅印子。
羅如霞:“你這張老皮倒是挺嫩啊,刮一下就破皮了,我還以為你皮厚到用刀劃一下都能起火星子呢。”
她上來那股子狠勁兒,鑽進廚房就要動刀。
羅千雁擋在她媽身前:“堂姑,堂姑您有話好好說,圓圓臉上的傷真的是意外……”
“少叫我堂姑!意不意外不是你們說了才算,你起開,我不打小輩。”
羅如霞用刀指著羅千雁:“養不教父母之過,我隻找這兩個黑心爛肺的。”
羅千雁:“堂、不是,羅姨,您聽我說……”
刀尖險險擦過羅千雁的臉,被羅千雁條件反射躲了過去,沒有大礙,卻也劃出了一道細細的血痕。
她捂著隱隱刺痛的臉,不敢置信地看著羅如霞。
“您不是說不打小輩嗎?”
“哦,誤傷。”羅如霞語氣隨意,“你非得在我刀前邊擋著,我手又沒個準頭,我倒是不想傷小輩。”
“可誰讓你非得上趕著往刀口上送呢?”
她湊近羅千雁,伸手在對方臉上的傷口處碰了碰,見對方瑟縮著躲開,這才哼笑一聲:“這才是意外。”
“跟我講意外?你們看看,要真是意外隻要不是不能動彈,那都是能躲開的。”
“你們的寶貝閨女羅千雁不就是個現成的例子?反應快得跟兔子似的,刀碰到臉上了都能避開。”
她指著正捂著嘴哭的羅圓圓:“可圓圓臉上的傷那麼重那麼長,你們告訴我那是意外?”
“怎麼地,圓圓受傷的時候是昏著的,不能動不能躲?”
她眼神如刀,刮過麵紅耳赤的薛翠夫妻倆:“還是說,她是不敢動,不敢躲。”
“不是。”薛翠哭著搖頭,“當時就是碰巧了,陰差陽錯……”
“那我也碰一次巧,在你臉上陰差陽錯一次。”
羅如霞說完,一把扒拉開虛虛擋在她身前的羅千雁,拿著刀就往薛翠跟前去。
都不用使勁兒。
羅千雁自從察覺出她不像嘴上說的那樣不會對小輩兒動手後,擋她的勁頭兒就虛了。
好像生怕羅如霞手上的刀再‘意外’刮傷她似的。
羅如霞一推,她順勢就往旁邊一倒,整得羅如霞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使了多大的勁兒。
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後。
羅如霞嘲諷一笑,就這點出息,也配跟她在這兒裝什麼母女情深?
笑話一樣。
鋒利的刀一點點逼近薛翠的臉,這是薛翠第一次遇見‘瘋子’。
在前婆家,哪怕前婆家人隱隱有察覺到是她出賣了前夫。
但在她前夫被下放後,她們也沒能拿她咋地。
對她的態度再差也不過是避而不見。
因為埋怨,不聯係不過問,恨不得從來都不認識她。
連帶著對她生的羅千雁也不管不顧。
前婆家一家子文化人嘛,一副清高做派,心裏有氣也不明著發出來。
所以薛翠何曾見過羅如霞這樣的親戚,一言不合直接動刀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往人臉上招呼。
女兒把羅圓圓的臉劃傷後,她不是沒想過要是讓別的羅家人知道了,會是個什麼反應。
可就像她家老羅說的,這是她家的家事,誰沒事能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被這話安慰到,薛翠也就再沒把圓圓的事放在心上擔心過。
可誰知道……這管閑事的‘狗’還真來了!
“啊!”感受到冰涼的刀尖刺破自己的皮膚,知道羅如霞不是在跟她開玩笑,也不是在拿刀嚇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