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去曬穀場?”
沈錦:“當然,殺豬當然要在曬穀場殺啊,曬穀場地方大,總不能在家門口殺吧。”
“血濺得哪哪都是。”
她說得理所當然的,係統瑟瑟發抖:“囡囡,問題是……誰殺啊?”
你怕是忘了這一頭大野豬把六個混子追得屁滾尿流最後差點沒拱死的時候了。
這戰鬥力,誰能上啊?
沈錦抬起下巴,語氣裏不無驕傲:“我爹!”
……
沈疆一路跟著狼跑,本來以為是朝著村口走。
可不知怎的,這狼聞著聞著就改了方向。
這是……
“去曬穀場?囡囡在曬穀場?”
不用他多猜,話音剛落,就在他馬上要跑到曬穀場的時候,遠遠的,就見一道碩大的黑影伴隨著鄉親們的躲避尖叫全都一股腦地朝他這兒衝了過來。
那黑影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近。
沈疆先是看清楚了那是頭大野豬。
隨後……
“囡囡?!”
野豬上頭騎了個人,不是他小閨女還有誰?!
逆著四散奔逃的人群,沈疆咬咬牙,心一狠,攥著手裏的柴刀迎著野豬就衝了過去!
……
騎在野豬身上,待看見那道迎麵而來的熟悉身影後,沈錦可算鬆了口氣。
老天保佑,來的是她爹。
鼻子有些酸,看著周圍跑得溜幹淨的人,隻有她爹會豁出命不要的跑過來救她。
隻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沈錦吸吸鼻子,拍拍野豬讓野豬降低速度。
等兩方跑到近前,看到沈疆把手裏的柴刀高高舉起。
沈錦趕忙放低聲音提醒她爹:“爹,你先別動手,你跟它一動手它一受傷再把凶性給激起來了。”
到時候場麵不好控製。
沒想到閨女這時候還能這麼‘遊刃有餘’,沈疆聽到提醒直接愣了一下:“囡囡?”
這不對勁兒啊。
在他的設想裏,他家囡囡碰到這種情況,不說哭得眼淚鼻涕混一臉,咋地也不能這麼淡定啊。
這可是野豬。
可對於閨女的信任還是讓他來不及思考,下意識就隨了閨女的意思。
抬起的柴刀沒有劈落。
野豬定在原地,一雙黑豆眼死死盯著他,呼哧呼哧地朝他出氣。
就在場麵一度陷入僵持的時候。
沈疆聽到他閨女小聲說:“爹,一會兒注意看準時機,抓準機會。”
啥意思?
沈疆一臉懵。
沈錦:“這野豬愛吃我姑做的餅,我都觀察出來了,它吃餅的時候會有特別短暫的鬆懈期。”
“有可能隻有幾秒。”畢竟野豬吃東西快,吃起來囫圇吞棗的。
可這幾秒的工夫利用好了,說不定就能解決大問題。
沈疆看了眼自己舉著的柴刀,福至心靈:“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等會兒你把手裏的餅喂它。”
“然後我趁著它吃餅的時候一刀插它豬肚子上?”
沈錦點頭:“我現在就剩這些餅了,爹,機會隻有一次,一定得下死力氣,野豬皮厚。咱家刀快不快?”
沈疆:“放心吧,木墩子都能一刀劈斷咯,囡囡你等會兒也注意看時機。”
“隻要它開始吃了,我刀往肚子上插了,你就趕緊跳下來往旁邊滾。”
不然等野豬吃痛發起狂來,沒人說得準情況能是什麼樣。
萬一不能一擊斃命,野豬翻滾的工夫都能給他家囡囡壓死咯。
沈錦點頭:“爹,你放心吧,我做好準備了,聽我說三二一啊。”
父女倆仗著野豬聽不懂人話,當著野豬的麵就開始大聲密謀。
野豬好似察覺到了哪裏不對勁兒,不安地跺著蹄子呼哧兩聲。
沈錦:“三。”
沈疆在野豬的注視下,‘友善’的把剛才高舉著的刀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