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妮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東屋裏,沈錦等人圍坐在炕桌旁,邊吃飯邊順著大開的窗戶往外看熱鬧。
蔡老太看著院裏朱秀芬和宋大妮倆人打得跟烏眼雞似的,抹了把嘴感慨道:“這要是放以前,哪有這麼好的日子。”
吃喝不愁不說,還能邊吃邊看‘大戲’。
這不老地主的滋潤生活嗎?
老太太還挺容易滿足,沈錦笑著問她四哥:“小四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不是說自從家庭情況不好了之後,這兩家人就很少對上了嗎?
一家一個出氣筒,火力都放到沈草兒和胡果身上了,倆家人矛盾都少了。
這好不容易和平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咋突然就破功了?
沈有勝嘿嘿一笑:“這個我可知道,我跟你們說你們都不能信,你們猜是誰把胡果帶到二伯跟前的?”
誰把胡果帶到沈二湖跟前的?這是啥問題。
一家人麵麵相覷,蔡老太一語中的:“他倆不是自己搞上的?”
沈有勝:“不是,要是倆人自己個兒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現在二伯娘也不至於生這麼大氣。”
那一茬兒早就揭過去了。
沈有勝:“現在是又有新事兒了,據說啊,據胡果說的,說她一開始盯上的其實是我爹。”
“胡老太讓她勾搭的也是我爹,說是因為我爹沒媳婦,大小還是個官兒,要是嫁給我爹後半輩子老胡家都不用愁了。”
沈疆正在那兒刨飯呢,聞言直接嗆了出來。
他是沒想到這裏邊還有他的事兒呢?
這一天天的,不是李愛蘭那樣的惦記他就是胡老太母女這樣的往他身上打主意。
咋地,他看起來就那麼像大冤種?
沈有勝狗腿的給他爹拍背順氣:“爹你看你咋還嚇成這樣,後來不是沒事嘛,多虧了草兒堂姐,胡果改主意了。”
“就是劉寡婦辦領養酒那天,草兒堂姐直接給胡果說的把目標從你換成二伯了。”
省去了多大的麻煩。
這一聲‘堂姐’,沈有勝難得叫得心甘情願。
蔡老太震驚臉:“啥?所以你的意思是,胡果之所以能和沈二湖搞上,還是托沈草兒的福?”
“嗐,我以前一直以為他倆是自己個兒偷著搞到一塊兒去的,誰承想是沈草兒給促成的,不是,她圖啥啊?”
這個問題,宋大妮也想知道。
她抓著朱秀芬,嗓門都喊變調了:“朱秀芬,老娘是欠你全家的?”
“她沈草兒作死的賤皮子,自己勾搭男人不夠,還聯係外人勾搭她二叔,她要不要臉?”
“我是上輩子挖她墳了還是這輩子對她咋地了她要這麼壞我?!”
她罵一聲,隔壁大黃狗就跟著叫一聲。
熱鬧得蔡老太都顧不上吃飯了:“沈草兒和胡果呢?”
倆主要人物都哪去了咋就剩宋大妮在這兒抓著朱秀芬發瘋?
沈有勝:“沈草兒哪去了我不知道,我就知道胡果是先把這事兒告訴的二伯。”
“然後等二伯娘回來之後二伯就跟二伯娘說了,說完胡果就挨了一頓揍,現在可能擱屋裏地上趴著呢。”
“我聽叫得是挺慘的,用二伯娘的話說就是沈草兒讓她勾搭誰她就勾搭誰,沈草兒是她娘啊?”
“二伯娘還問胡果,說沈草兒讓她吃屎她吃不吃?所以不還是她自己樂意的嘛,她要是不樂意沈草兒咋說她都不能上趕著勾搭二伯。”
沈錦詫異,沒想到宋大妮這個時候心裏倒是想得挺明白。
理確實是這個理,哪怕胡果勾引沈二湖是被沈草兒攛掇的,可要是她自己不動心、不樂意。
沈草兒就算磨破嘴皮子胡果都不能答應。
就比如沈草兒要是勸胡果去勾搭村裏的地賴子,你看胡果答不答應?
胡果或許耳根子軟,但心裏還是有成算的。
沈有勝:“我也覺得二伯娘打胡果沒打錯,後來二伯娘就滿院子找沈草兒,沈草兒可能是察覺到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