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紅英光是聽著都覺得惱火:“她沒看清楚,她弄岔了,她就能害死三條人命?!”
“她說一句不是故意的,合著那三條人命就不是被她攪和死的了?!”
富倉:“她不承認,不承認女同誌是聽了她的話才怨恨心起下定決心投毒的。”
“她說那女同誌早就瘋了,從孩子死後就瘋了,瘋子決定的事兒和她有啥關係。”
“她當時還辛辛苦苦跑前跑後的幫著照顧人了呢,還說自己吃力不討好。”
一時間,所有人俱是緘默無聲。
一個人可以好心辦壞事,但不能一次次好心辦壞事。
那就不是好心了,那就是故意的了。
“無恥。”陳紅英氣得都不知道罵什麼好。
虧她剛才還覺得樓下嬸子特別熱心,人特別好。
結果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知人知麵不知心。
她彎腰就要撕自己腳腕上的膏藥。
剛把膏藥起了個角,就被沈有鵬把手摁住。
沈有鵬:“沒事,等以後咱們還個新膏藥給她。”
“你這個膏藥貼都貼上了,再氣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她心髒,可膏藥不髒,這樣的人咱們打不起交道,等以後多還點東西回去,扯平之後就不要來往。”
富倉很讚同這話:“我跟你們說這些也是這個意思,讓你們心裏有個數。”
“省得你們稀裏糊塗買下房子,以後被害得吃暗虧。”
“這也是為啥我大伯和大伯娘委托我賣房子的原因,他們……是不想再回來了。”
宋自強:“富叔富嬸是……”
富倉:“我隻能說是深受其害。”
“自從聽說我堂哥沒了之後,樓下事兒媽就一直打著關心鄰裏的旗號。”
“數次上來‘慰問’我大伯和大伯娘,光是噩耗傳來當天就上來‘問’了不下三遍。”
“你們應該也聽說過我堂哥出事消息傳回來當天晚上我大伯就心髒病發去醫院了。”
富倉眼神森冷,看著地麵,好像能透過地麵的阻擋看到樓下的罪魁禍首。
“就是拜她這位好鄰居所賜。”
老人家本就因為獨子遇難悲痛萬分,人生最痛苦的莫過於白發人送黑發人。
老兩口本來隻是想安安靜靜的獨自消化這種悲痛。
可架不住有這樣上趕著‘關心’的鄰居。
富倉:“她在我大伯和大伯娘最悲痛的時候,一次次地提起我堂哥有多好,多孝順。”
“說我堂哥沒了有多可惜,還說我堂哥年紀輕輕婚還沒結,可惜日後連個燒紙的都沒有……”
富倉語氣沉痛:“也正因為她的‘關心’,我大伯接受不了,當天晚上就心髒病發了。”
“後來她還打著鄰居的旗號好幾次去醫院探望過我大伯。”
“大伯出事後我們都不敢在他麵前提我堂哥的事兒,怕老人家傷心。”
“可每一次她去探病,必要坐在那兒不停地拉著我大伯回憶我堂哥有多好,英年早逝有多可惜。”
“有一次她走之後,我大伯差點沒搶救過來。”
這也是為什麼老人出院之後,他直接就給人接家去了的原因。
惹不起總躲得起。
不能再被樓下老太太逮著刺激了,老人家的心髒受不了了。
咣!
“豈有此理!”
宋自強一拍桌子:“就這樣的還想進婦聯?她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