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她倒不是蓄意勾引我,隻不過我確實是給她背了鍋。”
田有田風輕雲淡這一句直接給他媳婦說無語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在前邊使勁兒甩鍋,護著人,結果被她護著的人突然不鹹不淡的來了一句,說你別這麼甩鍋,你這麼甩鍋不對。
用四個字形容那就是——瞬間下頭。
田有田媳婦氣結:“我是為了誰?你還在這兒幫她說上好話了?!”
田有田:“我不是幫她說好話,我不是向著她。”
“我都被她坑這樣了咋可能向著她,我就是說實話,有啥說啥,我也不潑她髒水,咱就把查出來的實情給說明白。”
他又翻出一張紙:“我雖然沒找著當時收到的那個紙團,就是寫著讓我去廢屋的那個紙團,但我找到遞紙團的人了。”
“是咱村的,他不好意思露麵,可也把手印給摁上了。”
“支書你要是懷疑真假私底下把他叫過去驗證都行,現在人多,給那小子留點臉。”
“我先說說他為啥給我遞紙團,這是今天的正事。”
田有田給大家夥兒看了手上的證詞:“那小子說的明明白白,說是收了謝芳的好處,謝芳讓他幫個忙把紙團給隊長。”
“這就是我為啥特意要把疆子喊來的原因,我是村裏的大隊長,疆子是村裏的副隊長。”
“謝芳上來就說讓他把紙團給隊長,那小子下意識就以為是給我的,可實際上她想勾的……是疆子。”
“你們說說,這不就弄岔了嘛,她可能是在城裏聽說疆子當上咱生產大隊的隊長了。”
“沒管正的還是副的,興衝衝奔著疆子就來了,結果讓人一傳紙團,陰差陽錯傳我頭上了!”
田有田一臉懊惱:“所以我才說,她其實目的壓根不是衝著我,她不是想勾我,可弄到最後,踩坑的倒成了我!”
田有田媳婦沒想到這裏邊還有這樣的事兒。
短暫的怔愣過後,這才明白過來她男人剛才為啥扯她後腿拆她台說她猜的不對。
敢情是因為這裏邊還有這樣的‘冤屈’?搞錯人了?
這不是飛來橫禍嘛!
田有田媳婦:“這麼說咱家有田是替沈疆擋災了?”
“這騷狐狸一開始盯上的下家是沈疆,她肯定是聽說沈疆現在發達了想吃回頭草,結果誤打誤撞坑到我家老田頭上了?”
“怪不得她當時在支書家嚎那麼慘,說看不上咱家老田,可不是看不上嘛,人家原本盯的是更年輕的呀!”
這謎團不就解開了嘛。
田有田媳婦別提多鬱悶了,這算啥事兒吧,明明不是她家老田的禍,偏偏讓她家老田稀裏糊塗迎頭撞上了。
越想越憋氣,連帶著看向沈疆的眼神也愈發的幽怨。
好像這事兒賴沈疆似的。
看她這個反應,都不用蔡老太說話,聽出來她這是怨上疆子了的羅荷花首先就看不下去了。
開口就懟道:“你可得了,說的還挺好聽,還說啥是替疆子擋了災。”
“也不看人家疆子用不用你家老田幫著擋,說句不好聽的,當時要是換了疆子收到紙團去了村尾。”
“那這些狗屁倒灶的糊塗事壓根就不可能發生。”
“疆子要是發現廢屋裏是謝芳,是謝芳約他過去孤男寡女的他肯定門都不可能進,掃一眼就能扭頭走你信不信?”
有她起頭,旁邊人立時就開始跟著起哄——
“對唄,你以為是個男的就跟你家老田似的,看見肥肉就想啃一口啊,疆子可不是那樣人。”
還有那渾的,也跟著湊趣:“要真像羅大娘說的,當初是副隊長收到紙團去了,那等看到約他的是謝芳,孤男寡女的,副隊長不進去打謝芳一頓就不錯了。”
咋可能重新跟謝芳搞到一塊兒去。
不嫌丟人的。
也不是戴綠帽沒夠。
在這一點上,沒人會不站沈疆。
田有田看謝芳可能是看身材、看臉,可沈疆不一樣,在場諸位誰心裏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