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經曆了什麼重創，那也不至於。
總而言之就是一言難盡。
沈有勝：“你們那天跟我說了那麼多，我耳根子再硬也聽進去好幾句。”
“那兩天我就沒去給於蘊秀送東西，結果你猜怎麼著？”
沈錦好奇：“怎麼著？”
沈有勝苦笑：“我走路上遇著於蘊秀朋友了，人家給我罵了！”
“什麼？”沈錦就跟聽見了啥笑話似的，“真假？”
“真的，說我心不誠，就因為我沒一直接濟於蘊秀，她們就說早知道我不是誠心的，隻是嘴上說的好聽。”
可天知道，誰家嘴上說的好聽能付出那麼多東西。
收下東西要幫忙轉交的時候一個個不情不願得讓他求爺爺告奶奶的。
結果現在他不送了。
反倒一個個開始批判起他來了，就好像之前不想幫他轉交的不是她們似的。
就差直接找他開口要了。
沈有勝當時隻能得出一個結論。
看樣子他給於蘊秀的那些接濟還是挺有用的，不然不能一斷供於蘊秀的朋友都坐不住了。
都顧不上像以前似的跟他拿喬了。
沈有勝：“然後我就想起了你跟我說，要我向你證明於蘊秀不是你們猜的那樣的人嘛。”
“就是假如我跟於蘊秀說我能幫她申請下來一中的扶持金，於蘊秀肯定會和我在一起。”
“這是你們推測的，我當時其實還是有點不信，我覺得感情不可能被衡量成這樣。”
“於是我就跟她們說，我說不是我想半途而廢，而是於蘊秀根本看不到我的努力。”
“剃頭挑子一頭熱，我在這邊付出再多，於蘊秀一點不知道，時間長了，心咋地也涼了。”
沈有勝苦笑著搖搖頭：“誰承想我剛說完這句話，就有個小姑娘露餡了。”
“話不過腦的，直接給我來了一句，說誰說於蘊秀不知道的？！”
“你看看囡囡，就憑這句話就能聽出來，到底讓你說準了，她於蘊秀雖說一直沒露麵，但她心裏門清那些東西是我送的。”
不過是裝傻。
不想背人情債罷了。
沈有勝：“我當時心涼啊，那我也沒拆穿，還是剛才那句話，我對於蘊秀還是抱有希望。”
“我覺得感情不能用人脈啊家世啊來衡量。”
沈錦憋笑：“別找補了，四哥你直接說你當時一氣之下幹啥了吧。”
“你不會直接自爆說沒能耐幫她申請到一中的扶持金吧？”
沈有勝瞪大眼睛：“這你都猜出來了？”
他當時確實是一氣之下，不想再投入了。
省得都跟他裝傻，拿他當冤大頭耍。
他很沒有底氣的說出自己辦了啥硬氣事兒。
“我直接找到當初給我出主意的那個人，就是提醒我一中有扶持金的於蘊秀的朋友，我當麵跟她直說的。”
“說接濟這些是我力所能及的所有了，再多的，我也沒有了。”
“更別提幫於蘊秀拿一中扶持金了，我是哪盤菜一中給我這麵子，這樣的事我閉眼睛都不敢張嘴吹。”
“辦不成，給我賣了都辦不成，我就是這麼原話跟她說的，她當時聽完，臉色一下就不好看了。”
“我再跟她說別的，她就有點對我愛答不理了……”
聽著自己哥在這兒絮絮叨叨，沈錦倒是沒打斷。
可臉上明晃晃的震驚還是讓沈有勝聲音越來越小……
“囡囡，你咋這個表情，是不是哥哪塊兒辦錯了？”
沈錦搖搖頭：“不，哥我是驚歎，你竟然誤打誤撞把路給走對了。”
他哥這口氣堵得好啊。
麵子都不要了。
能直接莽過去跟人家說自己一無所有，不僅沒有人脈勢力，連接濟都不會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