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騰遠是一點深沉都沒有啊!
沈疆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尤其這還是個文化人!
知道的是手上有倒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切菜的時候切到了腦子。
齊騰遠眼神挑釁:“怎麼,看沈同誌的表情,是在心裏罵我?”
沈疆不耐煩理他,轉而一臉嚴肅的問文柔:“文同誌,你確定你了解坐在你對麵的齊同誌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
文柔茫然地看向齊騰遠。
齊騰遠朝她攤手。
沈疆:“你可能了解他的家庭情況,可又不完全了解。”
“比如你知道他的父母親人,可你也許不知道他的妻子孩子……”
齊騰遠插嘴:“你別瞎說啊!我可沒有孩子!”
這話要是傳到他媳婦耳朵裏,那他不好解釋。
沈疆:“沒有孩子,但是有妻子,這點你沒有否認。”
“文柔,他是有家庭的。”
一句話,點明中心點。
文柔腦子裏電光火石閃過某種堪稱離譜的猜測。
她瞠目結舌,指指齊騰遠,又指向沈疆。
因為太過震驚,說話都有些破音——
“沈疆你什麼意思?你是在說我和騰遠哥亂搞男女關係?!”
齊騰遠有沒有媳婦,她還不知道嗎?!
她叫人家嫂子都叫多少年了。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沈疆竟然會誤會她和齊騰遠有一腿。
所以她在他心裏就是這樣的人,因為離婚了就要破壞別人家庭,沈疆竟然還故意拿話點的她……
……
沈家人沒想到沈疆拿著一堆菜下去沒一會兒呢就又被攆回來了。
連帶著那一兜子用飯盒裝的熱乎菜,湯湯水水的,一看就沒動幾筷子。
就差原樣拿下去又原封不動拎回來了。
這一次,蔡老太連潑他涼水都懶得潑了。
老太太抬了下眼皮,哼笑一聲:“我早說啥呢?讓我說準了吧,你就是做出花來該不頂用還是不頂用。”
“也不道早幹嘛去了,黃花菜涼了知道趕熱乎吃了。”
“相中的媳婦快和別人跑了知道媳婦有多好了。”
屁用沒有。
後反勁兒啥都留不住。
“不是。”沈疆抹了把臉,他總不能說是自己誤會文柔然後被攆回來的吧?
“算了娘你們先把飯吃了吧,我……”
一個‘我’字還沒說出來下文呢,家門忽地被人砸響。
一屋子人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沈疆喊住要去開門的閨女,起身過去把門打開。
還沒看清楚門外邊來的人是誰呢,眼前一花,來人已經順著大開的門朝屋裏頭跪下了。
她滿麵倉惶,臉色慘白。
頭發亂糟糟的,身上也不知道是怎麼滾的,全是白撲撲的灰。
沈疆定睛一看:“……肖芳?”
肖芳?
沈有倉媳婦?
蔡老太趕忙過來扶人:“誒呦,你這是幹啥呀?”
“有話好好說你先起來,這咋造這樣,是有倉又出啥事兒了?”
不怪老太太見狀第一個念頭就是往沈有倉身上想。
實在是這樣的情形太過眼熟。
上一次宋大妮也是這樣,一身狼狽,二話不說見人先跪。
後來一問明白,才知道是沈有倉出了要人命的大事。
有一就有二。
蔡老太現在一看肖芳這架勢,她都應激。
她大膽猜測:“不會是有倉又殺人了吧?!”
這她家可管不了啊。
別說跪下了,就是給腦袋磕漏了,她家都接不過這包袱啊。
肖芳沒想到沈家人一上來就能猜這麼準。
她渾身一顫。
然後哆哆嗦嗦地擺手:“沒、沒殺呢,還沒殺呢,就是出事了,我婆婆出事了。”
要不是實在不知道該找誰求助,她也不能厚著臉皮來四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