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大哥說話不好聽得罪人,於蘊秀趕忙給廖文慶倒了杯水。
“廖大哥,你喝水。”
她像是才看見廖文慶髒得不成樣子的衣服,驚訝道:“廖大哥,你這衣服是咋了?”
廖文慶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水:“別提了,晦氣死了。”
對上於偉河看過來的視線,他把杯子一放:“你別看我,要是你托我辦的事兒順利,我不帶過來找你的。”
“可是你這也看著了,我白弄了這一身的髒。”
他這人有點潔癖,天知道為了今天的計劃他做了多長時間的心裏建設這才豁出去了和徐芝撞那一下。
可誰承想……
廖文慶:“我剛和你們說的小丫頭,就是叫徐芝的那個撞一塊兒去了,有了接觸,誰知道名兒還沒細問呢,還沒嘮幾句呢,就蹦出來個愣小子。”
“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大警戒心,就差指著我鼻子說我不是好餅了。”
關鍵他還真不是好餅,整得他直心虛。
“還不讓徐芝和我有牽扯,上趕著幫徐芝打發我。”
從兜裏掏出來那一團被沈有勝強塞過來的皺巴巴的大團結:“看看,跟打發叫花子似的。”
說打發叫花子多少是帶了點偏頗,給的不算少了。
廖文慶就是被攪和了好事憋氣,遷怒到錢上了。
而徐芝身邊能出手這麼大方的‘愣小子’,於蘊秀用胳膊肘想都知道,肯定是沈有勝!
她無意識地攥了下手,麵上表情不變,先是對著廖文慶噓寒問暖順了氣兒,然後緊忙問出她最關心的問題。
“廖大哥,我有點沒聽明白,咋就突然衝出來個愣小子,你從頭到尾講一遍唄?”
廖文慶看向於偉河,後者朝他點點頭。
別說於蘊秀擔心被沈有勝撞見了露餡,就是於偉河聽出來攪和好事的人是沈有勝後。
他都擔心自己兄弟會不會因為不謹慎被沈有勝看出點啥。
不是他們兄妹高估沈有勝。
而是誰讓沈有勝在於蘊秀的預知夢裏以後能有那麼大的出息。
在於偉河看來,一個日後能有大能耐的人,哪怕現在歲數小,那也不能把人小看了去。
以後有大能耐,現在就有小能耐。
要是給人看輕了,最後因為沒防備壞了事兒,那他們後悔都沒地方後悔去。
見兄妹倆執意關心他白天經曆了啥,廖文慶索性就竹筒倒豆子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個遍。
本身他連夜過來就是想要吐苦水的,說說讓他幹的事兒有多難。
現在於家兄妹願意聽那不更好?
廖文慶:“我今天聽你們的,準備找個由頭和徐芝認識。”
“不能過於主動,不能刻意,不然看著像是設計好的,這不全是你倆交代的嗎?”
“然後我一琢磨,就想了個法子,我不好主動容易招人懷疑,那讓徐芝對我主動不就得了?”
他指著自己懷裏雞蛋湯子凝結後的慘樣,衣服皺皺巴巴一搓還掉幹了的蛋清沫子。
廖文慶:“看看,這就是我想出來的招兒,徐芝給我撞這樣,咋地都得賠吧?”
“到時候我不讓她賠,她對我一愧疚,是不是就得上趕著跟我套近乎?”
本來計劃得好好的,他也知道徐芝是啥樣的性格。
等徐芝跟他到家看到他特意安排好的困難處境,徐芝那麼心善的小姑娘愧疚心一加重,連帶著同情心一起,還怕他們倆人未來沒有聯係?
於偉河都說了,徐芝知道誰家困難,那都是會帶人過去幫忙做慰問的。
隻要徐芝想著幫扶他,那麼一來二去,還怕沒有單獨相處的機會?他還拿不下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