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
借著‘聰明人’的提醒,徐家人這才徹徹底底的把火氣給發了出來。
徐母咬牙切齒:“她於蘊秀這麼害我姑娘,我今個兒非給她皮都扒下來不可!”
她要是不說,大家夥兒就記著騙子騙徐家錢了,差一點就把這騙子是於家丫頭招來的事兒給忘了。
當然,這是徐家人的一家之言。
於蘊秀這姑娘在他們這廠家屬院裏的名聲還是不錯的,有人聽了徐母的話眉頭微皺:“徐嬸子,這裏邊能不能是有啥誤會啊?”
“啥誤會啊?”
徐母眼睛一瞪,一下就找到了說這話的人。
也怨不得這人能幫著於蘊秀說話。
徐母清晰的記得這人家裏小子和於蘊秀差不多大,以前大家夥在一塊兒摘菜嘮嗑的時候,這人曾透過口風說家裏小子相中了於蘊秀,她這個當媽的也覺得於家丫頭不錯,想說等倆孩子再大一點就去於家說親。
好嘛,這是在這兒護著未來兒媳婦呢?
嗬。
徐母輕笑一聲,用同情的眼神看著對方,對方想聘於蘊秀當兒媳婦,也不看於蘊秀心高氣傲的能不能同意嫁到她家去。
現在就開始幫著說話了……太早了吧?
徐母:“我反正沒扒瞎,我閨女親耳聽著的,我不信親閨女難不成要信外人?”
“再說了,這不眼瞅著就要到於家了嘛,大不了咱們和她於蘊秀當麵鑼對麵鼓的把話給說開了。”
“看看到底是不是她於蘊秀在中間搞鬼!”
見她底氣這麼足,旁邊人不好再多說啥,況且他們也想知道,於家丫頭到底幹沒幹這種喪良心的事兒。
徐母說的快到於家了這話可不假。
一行人邊走邊說,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已經浩浩蕩蕩堵於家門口了。
走廊裏站滿了聞信兒聚過來看熱鬧的人。
徐家大兒子不用爸媽吩咐,徑自上前敲響了於家大門。
剛敲幾下,門裏就傳出來於偉河不耐煩的動靜:“誰啊?砸門呐?會不會敲門?”
說著,門被從裏打開。
不等門後的人反應過來,徐家大兒子直接一把抓過去,一個呼吸間就給於家大門拉到大開。
於偉河被他這一手嚇了一跳:“你、你幹啥?”
門被大打開,他這才注意到門口竟然站滿了人。
於偉河臉色一沉,倒是識相的後退了一步,這才色厲內荏的問:“你們這是要幹啥?鄰裏鄰居的,上門欺負人?”
聞言,徐家大嫂嗤笑一聲:“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話可別說這麼早。”
“咱們才是可憐人,是受了你家欺負的苦主,於偉河,你少擱這兒裝無辜,你家裏人,尤其是你妹妹幹了啥,你自己個兒心裏清楚!”
上來就是這麼一頓劈頭蓋臉。
於偉河先是被徐家大嫂噴得回不過味,等反應過來之後,心倏的一沉!
他第一反應就是難不成廖文慶的事兒暴露了?
臉色有一瞬間的蒼白。
可等冷靜下來之後,於偉河又覺得不可能。
廖文慶是啥人啊,這麼多年混得跟泥鰍似的滑不留手,他要不是這麼油滑,自己也不能找他幫忙幹這麼重要的事兒。
找廖文慶算計徐芝,這事算得上是天知地知,除了他們於家三口之外就隻有廖文慶這個當事人知。
而且廖文慶下午的時候才剛從他家走。
哪怕前腳走後腳被逮、被審問都沒有出結果出這麼快的。
以廖文慶的性格,哪怕走的時候遇見徐家人了,都能找個借口給徐家人搪塞過去,絕對不可能無腦到直接給他和他妹妹供出來。
所以一定不可能是廖文慶那邊掉了鏈子,既然不是廖文慶掉鏈子,他和他妹今天甚至都沒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