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大兒子的崩潰搭配上徐家大兒媳的跪地磕頭直接把這一夜的鬧劇推上了高潮。
於蘊秀和於偉河再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百口莫辯。
麵對眾人或厭惡或質問的目光,於蘊秀一掃剛才在徐家大嫂麵前的囂張。
她嘴唇微顫,顫了半天才辯解出一句蒼白無力的話——
“我、我沒有。”
嘴上說著沒有,卻拿不出任何徐家人合夥誣陷她的證據。
而且事實也的確如徐家人所說,她就是拿捏著徐芝的名聲威脅他們了。
她不是無辜的,本來就沒有徐家人誣陷她的證據。
她隻是沒有想到,就這麼幾句話的工夫,徐家人就能這麼默契的合起夥來把這麼個對於徐芝來說甚至算得上是死局的局給破了。
還破的這麼不講道理。
完完全全的給她‘賣’了,一點沒有藏著掖著。
這和她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正常人家,正常人,在麵對關於名聲上的威脅的時候,哪個不是恨不得把事情捂得嚴嚴實實的?
不想從別人嘴裏聽到關乎名聲的造謠話,更別提是從自己嘴裏說出去的,正常人都會對這種問題避而不談。
於蘊秀以為徐家人也會這樣。
所以她能肆無忌憚的威脅徐家人,逼著徐家大嫂自扇嘴巴子好給她個讓她滿意的‘說法’。
假如早知道徐家人這麼精,她剛才何苦為了出氣攆著攆著的往死裏為難她們……
看著眼前這不受控製的一切,於蘊秀腦子嗡嗡的,悔得嘴裏都發苦,要是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她早在徐家人想以退為進,裝模作樣道歉說要回家的時候就放人走了。
見好就收,把徐家人擱那兒讓徐家人下不來台總好過現在這樣中了徐家人的計,自己下不去台來得強啊!
一連兩次,她今天都被徐家人打了個措手不及。
於蘊秀腦子轉得飛快,希冀自己能再想出一個像剛才那樣能威脅徐家人退讓的把柄。
可無論怎麼想,想得腦袋渾渾噩噩的她也沒想出來頭緒。
徐家人更是不會給她再翻身的機會。
徐母上前一步,抬手照著於蘊秀的臉就是兩巴掌!
“這是還你剛才威脅我兒媳婦和我閨女,讓她們自己打自己的那兩巴掌!”
說完,徐母眼神淩厲的投向被扶起來坐到凳子上的於父。
“老於,你兒子閨女是什麼樣兒你心裏應該有數,多的我也不和你多說了,眼瞅著時候也不早了。”
“你趕緊給我個說法吧,是把你兒女聯合外人在咱家騙走的錢還我,還是說你有啥別的處理方法。”
“這麼多人都在這兒看著呢,事實是什麼樣我們冤枉不了你們,你們也不要為了逃避責任冤枉我們,我閨女是無辜的,有啥事衝我這個當媽的來,還有啥說法、還有啥招兒我都接著。”
“少往我閨女身上潑髒水,拿我閨女說事兒!”
於父被她這一連串的話懟得啞口無言。
胸口堵得不行,咳嗽都咳嗽不出來,漲得滿臉通紅,看著別提多可憐了。
如果說剛才沒有發生於蘊秀用徐芝的名聲威脅徐家人的事兒,看到於父這樣,鄰居們肯定是要幫著說和幾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