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選擇避而不談。
徐正邦和黃清清對視一眼,轉而直視一直看著他的黃母。
眼神沒有絲毫躲閃:“阿姨,我跟您說句實話,我不怕您聽了對我有意見,我不想糊弄您。”
“其實一開始媒人給我介紹清清的時候我有猶豫過,不是猶豫她是二婚,我是怕她是個糊塗人。”
“清清前婆家是什麼樣媒人在給我介紹清清的時候都和我說了,目的我清楚,是想讓我了解清清離婚問題不在清清。”
“可我聽完來龍去脈後的第一反應卻是懷疑清清是不是沒有主意。”
聽他這麼說,就連一直裝模作樣看報紙的黃父都不看了。
轉而麵色嚴肅的盯著他。
徐正邦安撫地拍拍黃清清的胳膊:“王家那樣的人家,我聽了都覺得齒冷,我很難想象清清一個女人會在那樣的人家裏委曲求全奉獻這麼多年。”
“我會想這是不是代表她沒有自我,沒有脾氣,性子軟弱,也……不自愛。”
話落,黃清清的眼圈一下就紅了。
黃父想出聲打斷徐正邦的話轟人走,卻被大女兒隱晦地搖頭給止住了。
徐正邦有些不好意思:“這都是我在見到清清之前的想法,我這人其實主意挺正的,不然不會離婚。”
“叔叔阿姨,我不知道媒人有沒有跟您二位說過我的情況,我是離婚的,不是喪偶也不是大齡光棍,我上一段婚姻之所以離婚就是因為我的前妻是一個很沒有自我很沒有主意的人。”
他苦笑:“我知道我現在當著你們的麵說我前妻的不是,我的人品看起來也很堪憂,但是我既然想和清清長久的走下去,我覺得還是得先把話都攤開了說清楚的好。”
“不然你們顧及我的心情,我反過來也要顧及清清對上一段婚姻的態度,我和清清本來就都是二婚,要是再這樣互相隱瞞互相試探……那就走不長遠了。”
沈錦微微頷首,徐正邦這話說得是實在話。
兩個人本來就都是二婚,這在雙方心裏都是個坎兒。
要是不把話說開,人心本就易起疑,王慶光現在又跟長到黃家了似的。
有王慶光在黃家出來進去的,徐正邦早晚都會懷疑黃清清是不是和前夫餘情未了,勾纏不清。
黃清清也會不斷的去想徐正邦既然看起來這麼好,那上一段婚姻為什麼又會以離婚收場。
會質疑徐正邦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有什麼隱瞞,現在對她好那以前是不是也同樣對前妻好甚至於更好。
心裏會不會還惦記前妻,前妻一旦求複合徐正邦會怎麼麵對怎麼處理。
徐正邦表現得越好,黃清清就會愈發沒有安全感。
時間長了,就會像徐正邦說的,兩個人沒法再走近了,心裏有了隔閡隻會走得越來越遠。
見黃母想通他的話示意他可以繼續往下說。
徐正邦搭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有些握拳:“我和我前妻當初是在家裏長輩的介紹下走到一起的。”
“我不會說我和前妻生活這麼多年沒有感情,我隻能說感情是在之後的相處一點點耗沒的,直至我決定離婚。”
黃父眼帶審視。
徐正邦麵上沒有絲毫心虛躲閃。
能看出來,他確實是在有啥說啥。
黃母關切問:“為什麼呀?小徐我看你不像個始亂終棄的人啊。”
“我沒有始亂終棄。”徐正邦情緒並不激動,“我也不是因為和我前妻相處時間長了,就相對厭倦不想繼續過下去了。”
“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我前妻是一個很沒有主見的人,俗稱耳根子軟,我們兩家長輩認識,算是知根知底,所以她家裏讓她嫁給我,她沒有異議。”
沒有異議?
沈錦垂下眼睛,這四個字可夠微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