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宏振:“大姐以前對我們那麼好,我這冷不丁知道莊瑛幹了啥糊塗事後我都不知道百年之後怎麼去麵對大姐。”
“小玉親媽沒的早本來已經夠可憐了,我們這當長輩的還這麼算計欺負她,我們、我們簡直是畜生啊!”
一句‘畜生’罵得也不知道是誰。
莊琦臉上乍青乍白的難堪,何寬聞也差不多。
他都不知道他的好繼妻還有這麼大的能耐,尤其莊琦剛跟他哭訴完對繼女的一片心意。
現在就被龐宏振揭出來這麼大的事……
怎一個諷刺了得?
何寬聞:“好、好樣的!宏振,別說你覺得這麼多年沒認清枕邊人了,我何寬聞也是瞎了眼了!這麼多年和匹白眼狼同床共枕虧我還覺得這是個好的。”
他已經氣到不喊龐宏振妹夫了,可見心裏對莊琦丈夫這個身份有多膈應。
莊琦失聲:“老何……”
還不等她狡辯,拆台的就來了。
莊瑛就跟豁出去了似的,眼睛通紅:“姐,都這時候了你不會還要睜著眼睛說瞎話說這裏邊有誤會吧?”
“就因為聽你的,龐宏振說我沒有人性,說我忘恩負義,大姐當初對我那麼好現在我這麼跟你合起夥來害小玉。”
她聲淚俱下,心裏此時湧出的愧疚倒不全是作假。
莊瑛這人就是這樣,在不涉及到她自家利益的時候,她總能想起自己對大姐的愧疚。
可一旦這愧疚和自家利益發生衝突,被她想都不想就舍棄的,也是這份不當吃不當穿的愧疚。
好在這一次,主要矛頭對準的是她二姐莊琦,不損害她的利益,所以提起她大姐的時候她難得不心虛。
莊瑛:“你別不承認,就是你指使我的,我是太操心我家小雪的事了這才病急亂投醫聽了你的話成了幫你害小玉的幫凶。”
“現在龐宏振要和我離婚,小雪知道真相後也不認我這個媽了,憑什麼你還能好好過日子,你還能跟個沒事人似的?!”
她猛地躥起來指著門口那一灘臭水,聲音尖利:“你不是說我潑花肥是故意的嗎?對!我也不狡辯了,我就是故意的,你把我害這麼慘,家都要散了,我潑一盆肥水怎麼了?”
“都不夠我出氣的!更別說我這一盆水還潑錯了人,誰知道開門的是小晴不是你,你也別說我針對小輩,我沒那個意思,我針對的就是你!”
莊琦被她這麼不顧形象的張牙舞爪嚇得連連後退:“莊瑛你瘋了?!”
她啥時候攛掇莊瑛跟她一塊兒害何小玉了?
她是往外散播謠言說何小玉跟鄉下小子住到一塊兒去了,可這消息明明是龐梅告訴她的。
和莊瑛有啥關係?莊瑛是瘋了現在全把屎盆子扣她腦袋上,說是她指使的,連何小玉去秦家這事都能推到她身上。
簡直可笑!
她要是真有那麼大能耐那麼深的心機還好了呢,至於和何小玉個黃毛丫頭鬥這麼多年現在才把人給鬥下去?
莊琦呼吸急促,險些一口氣倒不上來。
她指著莊瑛和龐宏振,氣得渾身都在發抖:“你們、你們簡直胡說八道!”
龐宏振冷笑:“我也希望我們是胡說八道,也不至於現在鬧得日子過不下去。”
“我和莊瑛結婚這麼多年,說句實在話,她要是偷著幹了別的事,隻要不是給我老龐帶綠帽子,我都能包容。”
“可唯獨這個,我倒是想包容,可我怕大姐不答應!姐夫,人在做天在看,大姐要是看到小玉現在被我們欺負成這樣,她能閉上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