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玉就跟回來找罵似的,對著何寬聞同樣是剛才那一副討嫌的似笑非笑。
吊兒郎當的就差吹個口哨了。
“喲,老何同誌今天對我態度也挺好啊,是不是和莊琦合起夥來幹啥對不起我的事兒了?”
她搖頭晃腦,陰陽怪氣。
“這人呐,隻有在對不起別人的時候,在心虛的時候,才能在自己看不上的人麵前氣勢矮三分。”
招呼秦家母子倆入座,何小玉半點不拿自己當外人,拿過莊琦給何寬聞早上切好的水果就遞到秦母麵前。
“吃。”
何寬聞臉色當場就黑了,莊琦看著秦母伸出老樹皮一樣黢黑不知道幹淨還是埋汰的手去夠自己洗得瓷白幹淨的碗,麵上的僵笑差點維持不住。
何小玉就是特意帶這樣的人回來膈應她的吧?!
她就說何小玉不會無緣無故回來,回來就是來‘討債’的!
那邊何寬聞又開始壓火氣,可這一次何小玉連給他緩衝的時間都沒有。
指著秦浩就跟何寬聞和莊琦介紹道:“這位,想必我姨媽和姨夫一點不陌生,可老何同誌和莊姨不知道,所以我還是簡單介紹一下。”
“這是我小雪表妹的前對象,也是外邊傳得凶的流言裏我所謂的姘頭——秦浩。”
“外邊兒不是說我和鄉下小子擱一塊兒過日子了嗎?就是這位,我今天特意帶他回來認認門。”
不懼何寬聞瞬間淩厲起來的眼神,何小玉笑著繼續介紹:“還有這一位,是秦浩的母親。”
秦母小時候在娘家的時候叫羅大丫,後來一直到結婚也沒起個正經能拿得出手的名字。
都不抵她妹妹羅荷花生得晚趕上好時候了,有個正經大名。
這麼些年又被人隨了夫姓叫秦寡婦叫習慣了,幹脆沒讓何小玉把她介紹得太仔細。
而名字不重要,何小玉之所以介紹秦母,主要想說的也隻有一句話——
“我認了這位當媽。”
“什麼?”這冷不丁的莊琦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胡鬧!”何寬聞再在心裏想著要對大女兒溫和點,可架不住大女兒一直踩在他的底線橫跳。
“我不同意!”
何小玉:“我已經認了,你同不同意都晚了,再說了,你就是不同意我也不可能聽你的。”
“孽障!”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大女兒挑釁到臉上。
何寬聞在家裏說一不二慣了,又被莊琦小心翼翼捧了這麼些年,哪怕之前心裏對大女兒愧疚,可這麼點愧疚對他來說不是大女兒跟他蹬鼻子上臉的倚仗。
大女兒被莊琦算計,說白了不還是她自己眼皮子淺,別人給點好處她就不顧名聲往套裏鑽?
現在出了事,莊琦固然讓他失望,可難不成大女兒就沒有過錯了?
她要是懂點事,心裏有點成算,辦事靠點譜,至於現在落到這種地步,隻能隨便和個鄉下小子湊合到一塊兒,還要管個鄉下老糟婆子叫媽?
何寬聞越想越有理,更何況對不起她何小玉的是莊琦,不是他這個從小給她何小玉供到大的爸!
他可不欠她的。
何寬聞:“何小玉,我告訴你你在外邊怎麼胡鬧,你是我女兒,隻要你回家我就給你一口飯。”
“可是你要是幹出啥不著調的事,比如跟這個鄉下小子攪和到一塊兒,別人說你倆搞破鞋你倆就真搞破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