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莊琦從來都看不開。
還真以為她人緣挺好,振臂一呼所有人都跟著她說她繼女不好呢。
人家看得哪是她的麵子,看得是她手裏的好處,看得是能賣給她也就是間接賣給了何寬聞的人情。
“閉嘴!你閉嘴!”
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堪堪蓋上的遮羞布就這麼被何小玉一把扯下來撕了個稀巴爛。
莊琦這一次再不是裝模作樣的假哭,她像個平時最瞧不上的潑婦一樣對著何小玉這個繼女歇斯底裏的大喊大叫。
喊完,整個人白眼一翻,眼瞅著就要暈……
秦母見狀被唬了一跳,捂著嘴小聲問旁邊兒子:“浩子,她這是裝的還是真的啊,怪嚇人的。”
她這麼個成天在村裏啥笑話都聽過,啥嘴臉都看過的資深‘情報組’組員都看不明白,秦浩就更看不明白了!
秦浩沉吟了一下:“按照小玉以前說過的她後娘一直以來的尿性,應該是裝的吧。”
那邊莊琦剛被何寬聞掐人中給掐醒,迷迷糊糊剛一睜眼睛就聽到這麼一句。
差點沒一口氣上不來再厥過去!
何寬聞掐人中的手狠狠一頓,扭過頭看向秦浩母子的眼神裏仿佛都帶著殺氣。
不是因為莊琦被秦浩氣著了他遷怒秦浩。
而是他何寬聞體麵了這麼多年,今天家裏鬧了這麼大的笑話竟然被這麼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醃臢人給看去了。
一點眼力價沒有不知道告辭不說,現在還在這兒跟看戲似的對著他們家人評頭論足起來了。
這讓他怎麼可能不窩火。
何寬聞:“二位要是沒事就先回吧,我們家這邊還有家事要處理就不留二位了。”
知道何寬聞是在和自己說話,秦母一動不動,坐得筆直,眼觀鼻鼻觀心權當何寬聞是在放屁而她一點都沒聞著味兒。
她不動,秦浩當然也不動。
母子倆就跟不知道自己不受待見似的,比那滾刀肉還滾刀肉。
賴在那兒連個起身的意思都沒有。
何小玉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們可不能走,他們要是走了今天我要是出點啥事兒可怎麼辦?”
何寬聞:“你什麼意思?我是你親爸,我還你把你咋地?!”
雖說確實存了給人關家裏好好‘教育教育’的心,可現在這話被何小玉挑到明麵上,他再咋地也不能認了啊。
秦母咂咂嘴,故意憨裏憨氣道:“咱們可不敢走,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家裏人都對小玉不好。”
“那可都是有大仇嘞!”
“我們這當外人的在這兒看著還好,你們都是體麵人還能有點顧忌,這我們要是走了,你們關起門來再欺負小玉咋整?”
“我老太婆醜話可放在前頭,小玉可是認了我當娘的,她要是出事了我可是要報警的,別以為我們鄉下人就不敢惹事兒了,逼急了你們別想得好!”
這還是秦寡婦第一次威脅何寬聞這樣的大人物。
揣在懷裏的手都在控製不住地發抖。
可她麵上愣是一點沒表現出來,就這麼直愣愣的和何寬聞對著幹。
秦母:“你這麼瞅我幹啥?我可告訴你這世道是有王法的,可不是舊社會你有點能力想幹啥就幹啥,想咋欺負我們窮苦老百姓就咋欺負我們。”
“派出所的同誌們可都盯著你呢!”
“你也別威脅我啥,我老太婆不端你家碗,不吃你家飯,不受你威脅,你管天管地還能管我不讓我擱鄉下種地了?”
“你手要是能伸那麼長,也不至於連個工作都沒能力給我家娃子安排,隻能拿錢打發我們。”
她把一個胡攪蠻纏的老婆子演得那叫一個活靈活現。
何小玉偷著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秦浩見狀也躍躍欲試,對著何寬聞梗直了脖子:“對,我娘說得對,我們不走!”
“你們這是有後娘就有後爹,小玉哪怕出了這個門就去和我離婚,至少現在我倆沒離呢,她就是我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