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氣氛微妙,莊琦話裏的惡意對著湯峰幾人撲麵而去。
莊琦:“你們說嚇不嚇人,好好的非得搞好勇鬥狠那一套,說是在迎春路圍了兩個人,奔著謀財害命去的。”
“要不是被人路過給阻止了,現在這幾個混小子還不定擱哪呢,都是一家人,我說話也不跟你們藏著掖著的,有啥就說啥了,你們妹夫啊,一點兒不讓我省心。”
她像每一個關心小輩的長輩一樣絮絮叨叨:“見平啊,我平時就沒少數落你妹夫,可你妹夫主意大,不聽我的。”
“現在看他這麼聽你的話,你可得幫媽好好管管他呀!”
媽?
衛見平似笑非笑:“你是誰的媽?”
沒想到衛見平這麼不給她麵子,莊琦老臉一紅。
旁邊何寬聞出聲打斷道:“好了,別說了,一天淨說那沒有根據的話,什麼在迎春路謀財害命被人阻止了,我這陣子就沒少去迎春路,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麼一碼事?”
“少瞎說。”
他一邊喝止莊琦的絮叨,一邊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跟衛見平強調。
“見平你別多想,不是那天的事兒,那天你和小玉被堵了的事和你們妹夫沒關係。”
“你大人有大量別跟你妹夫一般見識,他就是混日子的啥也不懂。”
何小玉聽他這麼說揶揄地看向湯峰。
這麼‘好’的老丈人和丈母娘上哪找去?
一唱一和的賣湯峰,這是生怕湯峰不死啊。
湯峰苦笑,側過身隱晦的朝她拱手作揖,何小玉笑笑,順手給他解了圍:“爸,先讓莊女士做飯吧,咱們去陽台聊聊。”
……
“小玉,湯峰的事兒你們都發現了吧?”
剛在陽台站定,都不用何小玉引出什麼話題,何寬聞自己就‘坐不住’了,一點不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
連句緩和父女關係的客套話都沒心思說,上來就是這麼一句,就差直接開口說讓他們幫忙解決湯峰了。
怪迫不及待的。
何小玉眼底劃過抹譏諷,故作不解的問:“發現什麼了?”
沒想到一向厲害機靈的大女兒這一次能遲鈍成這樣,何寬聞求助地看向衛見平。
“見平,小玉這孩子關鍵時候看不明白事兒,你不一樣,你是不是已經發現不對勁兒了?”
他故作恨鐵不成鋼的歎氣:“你這個妹夫啊,就像你莊姨說的,不省心!”
“之前你和小玉被二流子堵巷子裏的事兒就是他派人去幹的,你肯定看出來了,就剛才圍著你的那幾個,不就是那天圍堵你和小玉的二流子嘛。”
這才過去多長時間,衛見平就算忘性再大肯定也能認出來。
何寬聞已經沒心思去想為啥大女兒一點想不起來了,大女兒從小到大和他唱反調唱太多次了,他早就習慣了。
就以他大女兒的性格,說不定認出來了為了氣他都能故意說沒認出來。
好在他今天為的就是和衛見平通氣兒,大女兒愛咋咋地吧。
是真忘性大還是故意抬杠他是沒精力深究了。
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的把能治住那群二流子的衛見平給盼來了,他可得抓緊機會訴訴苦。
何寬聞:“見平啊,這事是不是挺麻煩?”
“家裏的情況上次我見你的時候就和你說了一遍,你這個妹夫現在著實是不像話啊!”
“你們這來的突然,大概也能看明白咱家裏現在是個什麼情況,簡直成土匪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