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寬聞:“你……”
趙蘭:“你什麼你,麻溜做飯去,做飯總不用黑三再過來教你了吧?”
又是威脅。
何寬聞有氣都發不出去,吭哧了半晌他狠狠踢了一腳地上趙蘭的破鞋頭子,轉身就朝廚房走去。
知道他這是認了命了,趙蘭嘴還不閑著:“你想吃土豆我可不想吃。”
“我來你家可不是為了過苦日子吃糠咽菜來的,家裏要是沒肉你就去買去。”
“別再跟我墨跡那些廢話,你現在買肉是我一個人吃,你要是跟我磨嘰來磨嘰去,那等你再買肉就是黑三和猴子他們一塊兒跟著吃。”
“到時候能吃多少就不關我的事兒了。”
廚房裏沒有動靜,三分鍾後,就見何寬聞氣衝衝的從廚房出來一路徑直打開家門出去。
從始至終沒說一句話,看都沒看趙蘭一眼,隻有被摔上的家門能證明他心裏罵得有多髒。
趙蘭哼著歌,用鼻子擠出聲笑,跟她鬥?她和人打嘴仗的時候何寬聞還跟個啞巴似的被人哄著呢。
說來說去都是慣的。
這男人呐就不能慣,你看看,這不也知道買菜做飯了?
哪有那麼難,什麼叫不會,就是沒被逼到那份兒上。
這頭趙蘭又躺了一會兒這才起身撿鞋準備回屋裏好好睡一覺,那頭兒家門就被人從外邊敲響。
趙蘭嘖了一聲,滿是不耐煩:“是忘帶錢還是忘帶票了?”
“我就說你那個腦子裏邊兒裝的是水你還不承認……”
她罵罵咧咧打開門不想門外來人竟是這家裏的前女主人,也就是剛被她編排完慣男人的莊琦。
沒想到莊琦這個時候能來,趙蘭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也不放人進來,隻堵在門口很不客氣的質問:“你來幹啥?”
莊琦心口一堵:“這是我家。”
趙蘭是真覺得荒唐了。
何寬聞這人辦事荒唐,莊琦也不逞多讓。
趙蘭:“你是瘋了還是傻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和何寬聞可早就離婚了吧?”
“怎麼著?現在準備靠著裝瘋賣傻混回來?”
想到自己第一次來何家的時候,莊琦那一副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樣兒。
好像她進屋都能給地踩埋汰一樣,嫌棄她跟嫌棄臭狗屎似的。
現在可好,風水輪流轉了,該她趙蘭上場表演了。
見莊琦抬腳要往家裏進,趙蘭拿著自己剛撿起來的鞋頭子,直接用鞋把莊琦逼退。
那鞋隨著趙蘭趕人的動作扇起來還有味兒呢。
可把莊琦惡心得不行。
莊琦幹嘔了一下,趙蘭故意又把鞋提到她麵前扇了扇:“怎麼?嫌棄我?”
她輕蔑地掃了莊琦皺巴巴的衣服一眼:“我都沒嫌棄你呢,你還嫌棄上我了。”
“你這衣服一股醃酸菜味兒,幾天沒換了?不應該呀,你那麼愛幹淨的一個人這怎麼離完婚還邋遢上了?”
“是不想換衣服嗎?還是沒心情換呀?”
她神情刻薄,裝作恍然大悟:“不是吧,你不會是沒條件換吧?”
“說來我也挺好奇的,莊琦你離完婚之後一直住哪啊?我可聽說你妹妹妹夫壓根就沒讓你進門,你不會是睡橋洞子吧?”
被戳中自己最不想麵對的事實,莊琦臉色更差:“你讓開,我找老何有話說。”
趙蘭才不讓:“老何不在,你就別往家裏進了,誰知道你這身上有沒有跳蚤,你要是真有什麼話要說,跟我說也成,我肯定替你轉告老何。”
不止轉告莊琦想說的話,連帶著莊琦現在有多狼狽她肯定也是要當做笑話跟何寬聞講一講的。
也不知道到時候何寬聞會是個什麼反應,她還挺期待的呢。
被說身上可能有跳蚤,莊琦忍著難堪:“我跟你說不著,還有,我聽你一口一個叫老何,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誒呦呦,一個最不要臉的白眼狼現在好意思指著她鼻子罵她不要臉?
趙蘭簡直想笑:“我怎麼不要臉了?你一個離婚的都能管何寬聞叫老何,我一個馬上要和他扯證結婚的難不成還不能這麼叫了?”
“你說什麼?!”莊琦尖利的聲音刺得趙蘭耳朵發疼。
趙蘭掏掏耳朵:“我說,我馬上就要和你前夫扯證了,聽明白沒?”
“以後這家裏的一切都是我的,這房子,你前夫的退休金,你們倆這麼些年攢的家底……統統都是我趙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