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太:“真夠可以的,她也不嫌丟人現眼。”
都啥時候了,家裏都死人了,她那位好老姑子還忙活著借機陷害人呢。
關鍵還是這麼一點兒預備都沒有,想一出是一出的誣陷。
蔡老太:“她這是拿人都當傻子呢。”
“也不一定。”
這話是沈錦說的。
一開始沈錦覺得挺好笑的,可在笑過之後冷靜下來,她又覺得事情不可能有這麼簡單。
怎麼會有人蠢到真的千裏迢迢跑過來折騰一大圈,就為了空口白牙的誣陷人。
明知道不可能誣陷成,難不成就為了過來膈應她奶一把?
不應該。
鬧著玩兒都沒這麼鬧的。
這得有多閑?
沈錦和那位姑奶打過交道,簡單來說那位就是一個很典型的,無利不起早的人。
占便宜的時候恨不得把一大家子都扯過來打秋風。
可一旦發現矛頭不對了,她能立馬就跑,沒有好處或是有可能讓她往外掏好處的事兒她是一概不跟著摻和。
所以這一次,那老太太怎麼可能火急火燎地跑過來就為了膈應她奶一下。
膈應完還得隨個白事兒份子。
得不償失的。
這不像那老太太會幹出來的事兒。
把自己的這些懷疑跟她奶說了一遍,蔡老太神情也不自覺的跟著嚴肅起來。
半晌。
蔡老太靈機一動:“沈有餘不會就是她殺的吧?她在這兒跟我賊喊捉賊?!”
越往這個方向想,老太太越覺得自己想得對:“有可能是不是?不然她為啥著急忙慌的過來,張嘴就胡說八道,那都是為了轉移別人的注意力。”
“好不讓人懷疑沈有餘是她殺的,肯定是這樣,我就說沈有餘個那麼大的大小夥子突然出事就不正常……”
蔡老太敢猜,羅老太就敢信。
聞言羅荷花一雙老眼瞪得老大:“這可是大事!要了命的!那你快回去跟疆子說一聲,你這個懷疑很有道理啊!”
沈錦:“……”
蔡老太:“囡囡,你覺得呢?”
沈錦頭疼:“我覺得……不大應該。”
她盡量用兩個老太太能聽懂的方式委婉的說明白。
“一是她沒那個時間跑過來害人,二是她也沒那個動機。”
不用她奶追問,沈錦自己就解釋道:“動機就是她為啥要害大堂哥。”
“那是她侄孫,平時也沒啥交集,以她的性格,我大堂哥就是朝她借錢她都不會借。”
“沒有金錢上的糾紛,她為啥要害我大堂哥?總不能是有利可圖吧?可就我大堂哥那樣……能讓人圖什麼利呀?”
羅荷花沉默,蔡老太更是啞口無言。
沒辦法,誰讓沈有餘就是這麼一個人,連被算計被害的價值都沒有,說起來也挺可悲的。
見兩個老太太都不說話了,沈錦補充道:“不過還是不排除我大堂哥是被人害了的可能。”
“畢竟他才多大,之前被大伯打後住院的時候常規檢查也沒檢查出來有什麼病。”
“身體健康,沒有潛在病,自己一個人喝酒能把自己給喝死,這種事……”
嘖,其實是不大可能的。
依照沈錦對沈有餘的了解,沈有餘並不是一個酒蒙子。
他不饞酒也不貪酒。
雖然品性不好,但從來沒借由喝多了為借口‘發瘋’,他就是光明正大的擺爛不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