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兒繼續悶頭寫:“可能還是上次和人說好想讓我改嫁的事兒。”
沈錦看後,整個人更懵了:“不是,你姐呢?”
“你這邊不改嫁,你爹娘不是應該把主意打到你姐頭上嗎?”
這和她們上次猜的一點不一樣啊。
沈錦才不信米粒兒她姐米秀兒在米家能得寵成這樣,都這時候了米家也不舍得把米秀兒給嫁出去。
寧可變著法的打聽不改嫁的小女兒在哪,好伺機把懷著孕的小女兒給擄回去,也不打還沒結婚說嫁就能嫁的大女兒的主意。
米家哪是這麼疼女兒的人家。
這根本就不正常。
沈錦剛要說是不是米秀兒那頭出了啥問題以至於相比起讓米秀兒去堵這個嫁人的窟窿,抓米粒兒回去反倒成了更簡單的事兒。
卻不料猜測的話還沒說出口,遠遠的,沈錦就看見了一道有些眼熟的身影。
“那是……”
怎麼了?
米粒兒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一開始還沒看清那頭兒有什麼,可等眯起眼睛細看之後,手裏的寫字本險些抓握不住。
她指著那個方向,因著說不出話有些著急,手都在抖。
哪怕沒看米粒兒,沈錦也能猜到她想說什麼。
直接不問自答:“堂嫂,那邊那個……好像……就是你姐。”
經過錦鯉點的調整,沈錦的身體素質一直都挺好。
耳聰目明放到沈錦身上都不是個形容詞,她就是比常人眼神好聽力也更好一點。
所以誰都能看錯,唯獨她,絕不會看錯。
那邊站著的就是米秀兒!
可這不對呀,按理來說米秀兒應該在那天被她們趕出去之後就回了米家,哪怕不回米家也應該去隔壁生產隊。
畢竟米秀兒和她那王家表哥也就是差個證的關係,孩子都懷過。
一日夫妻百日恩,有那樣的情分在,米秀兒要是不想回米家被安排嫁人,最好的避風港應該就是王家。
可現在是怎麼回事?
米秀兒怎麼會從胡家出來?
沒錯。
就是胡家。
沈錦看得真真的,之前胡果和沈二湖鬧了那麼場大戲,沈錦回村免不得要被她奶帶去胡家看看笑話啥的。
所以要說村裏別的人家……她不太對得上號。
哪怕臉熟也不知道人家家裏具體在村裏哪個位置。
可胡家……閉眼睛都能找著。
沈錦:“堂嫂,你知道前頭是哪戶人家嗎?”
米粒兒搖頭。
沈錦:“我這麼跟你說吧,你以前一定聽過家裏有個二伯,二伯好好的日子不過和村裏一個新寡搞破鞋。”
“後來倆人還私奔了。”
都不用細想,沈錦要是說這個米粒兒可清楚得狠。
她婆婆老當笑話講給她聽。
看出來她知道這一茬兒,沈錦抬手指向前頭米秀兒所在的人家,無奈道:“那就是和二伯沈二湖私奔的那個新寡胡果的娘家——胡家。”
米粒兒瞪大眼睛,不明白米秀兒怎麼會在那樣的人家裏。
沈錦補充:“而且我不知道你聽沒聽過胡老太的大名,村裏數得上號的……咳,極品。”
“就是不講理,舌頭長,愛嚼舌根子,為人也不咋地,村裏誰都不愛和她打交道。”
“之前二伯和胡果也就是她女兒搞破鞋的時候,還是她幫著牽線望風呢。”
這樣的人品,不用沈錦再過多贅敘,米粒兒聽了都頭皮發麻。
她原本看見她姐在前頭,還想過去仔細問清楚到底是咋回事。
可聽沈錦這麼一說,米粒兒這腿啊,是一點邁不開。
不敢邁。
那樣的人家她姐膽子大敢打交道,她卻是怕和那樣的人家有了牽扯到時候憑白多事。
她不願往前去,沈錦同樣不願露頭生事。
在沈錦看來,米秀兒這人本來就是個麻煩,現在不知道咋回事還在胡家出現了,就胡老太那樣的,倆極品湊到一塊兒,麻煩一疊加,殺傷力何止成倍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