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人抱上馬上,坐在裏麵的姑娘忽然探出頭來,睜著水汪汪的大眸子看著他。
“蘇大哥,我當初逃婚,墜落懸崖的時候也是男裝打扮,你也沒看出來嗎?”
高大貌美的男人攥緊手裏的馬鞭,耳根發熱,當時的情形再次現於眼前。
“我。”
“陸老板,久違了!”
他未及開口,有一人在前方揮著手。
蘇雲旗勒住韁繩,扶著馬車裏麵的姑娘下來。
“一路勞頓,我備下了酒菜,幾位請。”
“多謝了,我鋪子裏還有事,今天得返回去。”
那位買主見陸嬌實在事忙,趕緊叫人過來搬東西,並將銀子交到她手裏。
“爹,是來客人了嗎?”
一聲低沉的嗓音傳來,陸嬌兩人轉頭看去,見剛才在集市遇見的姑娘走了過來。
她見了陸嬌也是明顯一愣,那位買主急忙介紹。
“這位就是我常說的陸老板,貌若潘安,又有膽識。”
“幸會。”
女扮男裝的姑娘幾乎咬著牙說道,陸嬌不想與她有什麼交集,待那些人卸完貨,便同蘇雲旗離開了。
兩人行至半路,天空黑雲壓頂,電閃雷鳴,狂風大作,瓢潑大雨傾盆而至。
後麵拉貨的是沒有棚的牛車,一行人敲開路旁的農戶房門,前來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婦人,見兩個年輕公子不像是壞人,側身讓出路來。
“幾位從何而來?”
“我們是從柳林鎮來的。”
她瞧著麵前稚嫩俊美的少年,覺得十分討喜,率先將一條棉巾遞給她。
陸嬌接了過去,卻轉身遞給身旁的男人。
“蘇大哥,你擦擦吧,你身上都濕透了。”
他生就威嚴冷漠,幾個車夫鮮少見到他笑,唯有對著那少年時,才如同萬年堅冰融化。
蘇雲旗接過那條棉巾,鐵鉗般的大手溫柔的捧著她嫩生生的小臉,輕輕的擦去臉上的雨水。
陸嬌刻意描畫的劍眉被雨淋濕,變得柔美,與他站在一起時,一眼就能看出是個姑娘。
雨下的很急,待雨停了,路上積滿了水。
幾人與那婦人道別,蘇雲旗彎腰,示意她上來。
“路不好走,我背著你。”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稚嫩如幼鹿般的人咬著嫩紅的唇,有些難為情的後退一步。
蘇雲旗站直了身子,單臂將人抱在臂彎裏,如同抱小娃兒一般。
她像是受驚的小獸,猛地摟住他潮濕的脖頸,水漉漉的眸子看向他。
“放我下來。”
“前麵要趟水過去,仔細著涼。”
他抱著懷裏嬌糯糯的人,邁著穩健的步子朝馬車走去。
她鮮藕般的胳膊搭在他寬闊的肩頭,餘光一瞥,見那白皙的脖頸上有一道抓痕。
記憶回籠,她忽然想起自己上次醉酒時抓了他一下。
“還疼嗎?”
她水漉漉的眸子望著他,伸著嬌嫩的指頭碰了一下他的脖頸。
高大威猛的男人陡然停住步伐,咽動喉結,艱難的搖頭。
“不疼。”
他呼吸都帶著燙,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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