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餘暉,高大威猛的男人倚天拔地而立,剛毅俊美的麵容冷沉如霜,劍眉壓下間,撼天動地,殺氣騰騰。
“蘇大哥。”
稚嫩貌美的人抿著唇,四目相接,展顏一笑。
蘇雲旗五指收攏,疼的吳三哇哇大叫,隨後被一腳踹了出去。
他居高臨下的望著那惡劣的男人,一腳踏上他的肩背。
“你,你不是移情別的女人了嗎?你們不是一刀兩斷了嗎?”
“若不是如此,你怎會自己送上門來。”
一身男裝的姑娘沉著無畏而立,吳三聽言,悔不當初。
“兄弟,我知錯了,我不該調戲你的女人,放過我吧,我願意給你當牛做馬。”
他上一次見識過蘇雲旗的功夫,那一腳下去,養了足足半個月才能下炕。
若不是他有心鑽空子,如今也不會強撐著病弱的身子跑來。
蘇雲旗微微俯身,漆黑的眸裏翻湧著怒火,一把揪住吳三的衣襟,將人拖了出去。
夜幕降臨,陸嬌早已將鋪門鎖好,同招娣和明珠一起做了一桌子飯菜。
小院內炊煙嫋嫋,有一人淩空而至,玄衣黑發,皎白的月光照在神雕細鏤的俊容上,沉魂奪魄。
灶房裏油煙氣有些濃重,陸嬌打開房門,頓時一愣。
“蘇大哥,你回來了!”
稚嫩如幼鹿般的人抿著嫩紅的唇,笑的溫軟動人。
她疾步跑來,蘇雲旗生怕她摔著,伸著強勁有力的臂膀虛攏著。
“慢點跑,別摔著。”
陸嬌同他進了屋裏,蘇雲旗途經灶房時,瞥見自己上次打的那把菜刀,她依舊在用。
天色不早了,她已經沐浴過了,換了一身女裝,整個人氤氳著甜香的氣息,秀媚如雲的烏絲垂在頸間一側,美得驚人。
四目相接,他掐住自己的掌心,漆黑深邃的瞳眸如同被燙到一般,低下頭去。
“蘇大哥,你是怎麼知道他與二嫂的表妹是鄰居的?”
陸嬌前去給他倒了一杯熱茶,他受寵若驚,生怕燙到了她,一直用手護著,急忙接了過去。
“我去過茶館,據那裏的掌櫃的說,他經常出入春滿樓,我打聽到他的住處,本想去教訓他的,沒想到有人先來挑撥。”
陸嬌點點頭,這也的確是她沒有想到的。
兩個姑娘將做好的飯菜端到屋內,幾個人吃完飯已經很晚了,兄妹倆幹脆宿在鎮上,沒有回李家村。
兩個孩子沒回村,蘇母猜想會是如此,有人卻站不住腳了。
“蘇大哥還沒回來,怕是今晚不能回來了吧?”
楊柳鋪好被褥,透過木門縫隙朝外麵看了一眼,夜裏寂靜,沒有任何動靜。
她失落的坐在那裏,錢喜鵲笑了笑,拍了拍表妹的肩膀。
“別難過了,我告訴你一件好事,你聽了保準高興。”
“什麼好事?”
錢喜鵲隻是隨口應付一句,她什麼都不如意,哪像陸嬌,明明命苦的像黃連,卻被這一家子捧在手心裏疼。
“我大伯子和陸姑娘一刀兩斷了。”
“什麼?這不可能!”
聞言,楊柳如雷轟頂,她激動的站起身,卻很快恢複平靜。
“我二姑母家的表妹說的,那還能有假?她今日在街上,親眼看見我大伯子去了春滿樓,陸姑娘知道了這件事,自然是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