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見他們倆一身正氣,不像是壞人,忙去拿鐵鍬。
他將沉重的鐵鍬遞給麵前的貌美少年,不料被她身旁的高大男人接了過去。
“多謝了。”
蘇雲旗朝他一抱拳,陸嬌看向愁眉不展的夫婦倆,實在是不忍心。
“二位,我見你們有一些難處,我粗懂一些醫術,不知能不能幫的上忙。”
“太好了,二位,裏麵請。”
年輕男人拉著自家娘子的手,十分熱情的迎著兩人進屋。
兩人踏進屋內,見一個老婦人坐在炕上,地上散落著破碎的瓷碗。
“娘,這位兄弟路過此處,願意幫杏兒診病。”
年輕男人急忙俯身將瓷片收拾起來,害怕母親言語淩厲刺耳,提前說了一聲。
“村裏的郎中已經給治過了,這就是命,她就是命硬,你若不信,那就盡管請人家來診治。”
聽言,形容枯槁的婦人眼裏含淚,痛苦而艱難的看向那豔若桃李的少年。
“小兄弟,請坐。”
年輕男人搬著凳子讓她們二人坐下,陸嬌坐在那婦人對麵,探向她的手腕。
老婦人瞥了一眼,見那少年生的膚白勝雪,容貌絕美,帶著幾分清俊儒雅。
但她害怕被騙,一個眼神過去,兒媳沒敢多言。
“這位大姐,你不是懷不上孩子,而是留不住孩子,我說的對嗎?”
“是,我已經生過兩個孩子,可是,全都夭折了。”
陸嬌此言一出,不僅麵前的婦人,就連那母子倆也是十分震驚。
提及此事,形容枯槁的婦人悲痛落淚,哭的渾身顫抖。
“並非是你命硬,而是髒腑有邪,肝血不足,我幫你開一個方子,調理一番,應該能生一個健康的孩子。”
“娘子,別哭了,咱們這是遇上貴人了。”
“多謝恩公。”
夫妻倆要跪下,被陸嬌攔住。
坐在炕上的老婦人有些動容,看向稚嫩貌美的少年。
“那我就暫且留著她。”
她起身下炕,蘇雲旗帶著心尖上的人出門,帶著鐵鍬,朝著馬車而去。
與此同時,一個蓄著胡須的魁梧男人推門出來,見那夫妻倆抱頭痛哭。
“你這是要走了?”
他也是過路的,遇上了風雪天,已經借宿了一晚。
老婦人收了他的銀子,客客氣氣的迎了過去。
“雪停了,我該趕路了,多有叨擾。”
他去後院將馬牽來,背上包袱離開了。
不遠處的馬車旁,蘇雲旗三兩下將積雪鏟幹淨,將鐵鍬送還給人家。
“嬌嬌,怎麼了?”
他一轉身,見那粉雕玉琢的人悶悶不樂的樣子,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沒什麼,隻是想起了剛才那位大姐。”
她抿著沁涼的唇,剛走了兩步,忽然被他抓到背上。
“你一向妙手回春,藥到病除,相信她會如願以償的。”
蘇雲旗邁著穩健的步子,背著她朝馬車走去。
稚嫩如幼鹿般的人摟著他的脖頸,乖巧的趴在寬闊的背上。
他微微側首,貼了貼雪白嬌嫩的小臉。
蘇雲旗小心翼翼的將人抱到馬車裏,緩緩朝著五裏莊而去,終於在晌午趕到了李耀祖家裏。
她早已備下酒菜,熱情的將兩人迎進屋內。
“二位一路勞頓,先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