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旗劍眉緊鎖,伸著鐵條般的臂膀將心尖上的姑娘掩在自己身後,護的密不透風。
“你是何人?”
他生就威嚴,強悍結實的胸膛震出渾然霸氣的話語,矮胖的年輕男人及時止步。
“沈家豆腐坊的沈老漢,是我二叔,他現在想收回這個院子了。”
“我不認得你,沈大叔當初不是這麼說的。”
聽言,那高大挺拔的身軀後露出一張粉妝玉砌的小臉。
陸嬌麵冷如霜,招娣與明珠對視一眼,心裏七上八下。
“不管你信不信,立即把房子騰出來,看清楚了,這是房契。”
矮胖的年輕男人自懷中取出一個陳舊的布包,將其展開。
幾個人圍過來一看,那上麵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房契的確是真的。
陸嬌心裏咯噔一下,她早就想換一個大的鋪麵,但並不是現在。
“沈大叔為何沒來?”
“我二叔病了,沒有辦法趕路,其實,這是我二嬸的意思,她們隻有一個女兒,將來還要指望著這間鋪子呢。”
麵前的年輕男人長得與沈老漢七八分像,他手裏又拿著房契,讓人不得不信。
“這位大哥,剛剛多有得罪,實在是對不住了,本來房子還有大半年的時間,如今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我會盡快搬走的。”
“無妨,一看你就是個明事理的。”
矮胖的年輕男人笑著點頭,將房契重新揣好,冒著風雪離開了。
“東家,咱們該怎麼辦?”
“別怕,我一會兒就出去找房子。”
寒風之中,溫柔貌美的人咬著嫩紅的唇,柔嫩沁涼的指頭收攏,攥成拳頭。
正當她心裏焦急不安,緊攥著的拳頭被一隻溫熱的大手攥住。
“天寒地凍的,仔細凍著了你,一會兒我去幫你找鋪麵,找的差不多了,你再親自去挑。”
“嗯。”
陸嬌和招娣都是各有苦衷,今日,兩個姑娘一直心不在焉。
“東家,我不想讓你為難,別急著找鋪子了,若是不合適,會影響生意的。”
“我手裏的銀子不夠開一個大酒樓,但賃一個比這裏稍大的鋪麵,還是可以的,若幾天內沒能找到,咱們也得給人家騰地方,咱們就去我姐姐那裏住。”
“都聽東家的。”
招娣抿唇一笑,兩個姑娘各自去忙。
晌午的時候,正在灶房裏忙碌的陸嬌聽見外麵有女食客在說著什麼,她挑簾望去,見那高大俊美的男人正挽起衣袖,幫忙端菜。
正在吃飯的姑娘們全都看直了眼睛,仿佛盤子裏的菜已經不夠誘人。
陽光如金箔般灑進屋裏,蘇雲旗轉身,宛若刀削般完美的側臉讓人目眩,寬闊的肩頭如同鍍了一層金黃光圈。
粉雕玉琢的人咬唇望過去,四目相接,柔腸百轉。
“我已經找好了鋪子,等忙完了,我帶你去看。”
“好。”
蘇雲旗疾步而來,眼裏隻有那個令自己牽腸掛肚的姑娘。
他溫柔的目光撫過那張嫩生生的小臉,如同哄小娃的語氣。
陸嬌又回到灶房裏忙碌著,心裏一直惦念著鋪子的事,總算是熬過了晌午。
幾個人湊在一起吃了午飯,她便同蘇雲旗一起去了街上。
蘇雲旗帶著她駐足在一家三層高的酒樓前,陸嬌還未說話,就見一個體態微胖的中年男人從裏麵推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