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膚花容的人俏生生的坐在炕上,咬唇看向蘇母,搖了搖頭。
“大嬸,隻是誤會一場,您不必掛心。”
“你記著,有大嬸在呢,誰也別想動你。”
蘇母寵溺的將自己的心尖摟在懷裏,金老三轉頭,見到如此溫馨的一幕,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今日家裏來了客人,本來晚飯快要做好了,蘇母生怕陸嬌平素虧待自己,又準備多做幾道菜。
家裏來了女客,蘇雲旗覺得不太方便,去了外麵劈柴。
蘇母正翻炒著鍋裏的肉片,一股沁人心脾的香甜氣息彌散而來,她轉頭,見自己的心尖子立於門旁,抿唇一笑間,陋室生輝。
“大嬸,我幫您燒火吧。”
“嬌嬌,灶房裏油煙味大,小心鍋裏的熱油濺到你。”
“無妨的。”
蘇母生怕燙到了她,側身擋住熱鍋。
“嬌嬌,你覺得那位金姑娘怎麼樣?”
蘇母此言一出,剛坐在灶前的姑娘渾身一震,她咬著嫩紅的唇,低下頭去。
“此前隻見過金姑娘一麵,但可以看得出來,她為人直爽,快言快語。”
灶膛裏通紅的爐火將那張白生生的小臉照的泛紅,陸嬌攥著手裏的木柴,白嫩的小手揪住蘇母的衣袖。
“大嬸,那位金姑娘,是不是與蘇大哥定下娃娃親的姑娘。”
聽言,蘇母愣了一下,她不是個糊塗人,很快就明白過來。
“嬌嬌,是大嬸錯了,怪我沒說清楚。”
蘇母依舊年輕貌美的臉上染著愧疚,急忙將鍋裏的菜肴盛到盤中,打算好好解釋一下。
“她跟雲旗沒有關係,與寶祿兩情相悅,沒想到被喜鵲半路算計了,橫刀奪愛。”
“原來如此。”
陸嬌壓在心口的大石頭瞬間移開,怪不得今日沒有見到寶祿。
恐怕,若不是今日的過節,她應該永遠都不會再登門。
正當她想著這件事,蘇母的手寵溺的落在她的頭上。
“在大嬸心裏,沒有人能取代你,我才不是見一個愛一個的人呢。”
“大嬸。”
陸嬌抿唇一笑,梨渦淺淺,甜的要命,伸著嫩藕般的胳膊抱住了蘇母的腰。
一家子圍坐在一起吃了一餐,飯後,天已經黑透了。
“大娘,多謝你的款待,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金老三攥著蘇母的手,心裏五味雜陳。
“天黑了,你一個姑娘家讓我如何放心的下?”
“沒事的,我習慣了。”
她轉身欲走,蘇母披上一件厚實的衣裳追上去,忽見自己的心肝肉跑了過來。
“大嬸,外麵太冷了,您回去吧,我正好與金姑娘順路。”
“這。”
蘇母一把攥住陸嬌的手,滿眼不舍。
“您放心吧,回去吧。”
蘇雲旗將拴在後院的馬車牽來,強勁有力的臂膀將自己心愛的姑娘抱上馬車。
蘇母牽心動肺的望著,直到聽不見馬蹄聲才回去。
夜色茫茫,馬車緩緩而行。
陸嬌忙碌了一天,不免有些倦了。
她長睫低斂,昏昏欲睡,車輪碾過一個土坑,稚嫩如幼鹿般的人猛地驚醒。
陸嬌攏了攏身上厚實的大氅,如同裹了蜜似的甜香氣息彌散,坐在對麵的金老三攥緊拳頭。
“男人都一樣,沒想到蘇大哥也不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