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裏,稚嫩如幼鹿般的人挽著衣袖,正嬌糯糯的蹲在那裏添火,通紅的火光將那張雪白的小臉照的愈發迷人。
蘇雲旗端著收拾下來的碗筷,修長的大手挑開布簾,正將這一幕收入眼簾。
“你別做這些,我來。”
“無妨的。”
他一個箭步衝過去,將手裏的碗筷放在一旁,高大健碩的身軀蹲在灶前,如同巍峨高山般將嫩芽般的人籠罩起來。
陸嬌抬眸,抿唇笑了下,起身翻炒著鍋裏的菜肴。
灶房裏人多,兩人一時沒能說上話,待過了晌午,蘇雲旗拉著她去了後院。
“嬌嬌,昨日突然有急事,沒來得及跟你說,是我的不是。”
“我猜到了,你的事忙完了嗎?”
她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暖熱的陽光灑下來,照的雪白嬌嫩的肌膚愈發剔透。
蘇雲旗半跪在那裏,修長的大手攥著那柔若無骨的小手,心髒狂跳。
“還沒有,想必快要忙完了,等有了結果,我再與你細說。”
“好。”
溫柔貌美的人笑著點頭,四目交接,半跪在那裏的男人有些恍惚,整個人都融化了。
兩人從後院回來的時候,新來的那位冬青姑娘好奇的看了過來,目光在蘇雲旗身上流連片刻,忙去拿碗筷。
“東家,吃飯了。”
“好,蘇大哥,給。”
陸嬌笑著接過碗筷,兩人依舊挨著坐。
他不來時,倒是不覺得什麼,如今金刀大馬的坐在那裏,渾身帶著一股正氣陽剛,將那稚嫩貌美的少年顯得小鳥依人。
冬青盯著她們兩人看了幾眼,在迎上明珠冰冷的目光後,識趣的將頭低下。
飯後,冬青搶著將碗筷收拾下去,見春桃正在灶房裏刷鍋。
“春桃姑娘,咱們東家和鐵鋪的蘇老板真是兄弟情深。”
“那當然了,蘇老板和東家很投緣。”
春桃天真固執的望著她,忽而又怕自己言多必失,又低下頭繼續幹活。
“我聽客人們說,鐵鋪的蘇老板看上了咱們飯莊的一位姑娘,所以才經常過來。”
“那隻是客人們茶餘飯後閑聊的。”
春桃悶頭幹活,聞言,手裏的抹布掉在了地上。
“他今日不顧自己安危,不惜得罪人,也要為你而出頭,他的心上人是你吧?”
新來的姑娘問的很是刻意,她與眾人從前不相識,經曆了這麼多,春桃多了個心眼,隻閉口不言,看了她一眼,挑簾出去了。
“明珠,你要去哪?”
春桃剛走出灶房,見明珠背著包袱,像是要出門。
“我回村一趟,看看我娘。”
“那你路上小心。”
春桃囑咐一句,將人送到門口,見她同蘇雲旗一塊走了。
兄妹倆回村的時候,天還沒黑。
蘇家小院裏炊煙嫋嫋,兩人推開木門,見大家正吃著晚飯。
“大哥,是大哥和明珠回來了!”
寶祿起身盛湯,聞聲抬頭,高興的像個孩子。
有了上次的事,楊柳一直不曾露麵,她略顯局促的撂下筷子,低下頭。
錢喜鵲急忙去拿碗筷,蘇母也是高興極了,急忙起身走到兩個孩子跟前。
“讓娘瞧瞧,快,過來坐。”
蘇母拉著兩人坐在身旁,好生端詳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