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喜鵲趴在寶祿懷裏哭了起來,生怕他信了那個樵夫的話。
“相公,他的確是娶了我表妹,但是,誰知道他是個騙子,他對楊柳特別不好,現在還敢跑到咱們家裏來鬧,實在太過分了。”
她話音剛落,寶祿隨手抄起門前的鋤頭,姓吳的樵夫狠狠挨了一下,他身上本就有傷,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差點趴在地上。
“我走,我走還不行嘛。”
姓吳的樵夫不敢再糾纏下去,一瘸一拐的跑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姐夫。”
寶祿知道自己的女人什麼樣,他疑惑問道,錢喜鵲支支吾吾的,不好開口。
楊柳顫巍巍的推開木門,柔聲喚道。
“相公,我表妹她安安分分的,她早就不惦記大哥了,已經嫁人了,卻沒想到那個男人一點不疼她,你瞧,她的腳都受傷了。”
“先回屋吧。”
寶祿收起鋤頭,皺著眉頭說道。
如今蘇母不在家,蘇雲旗又不在了,錢喜鵲轉了性子,不敢輕易得罪寶祿,生怕他不再管楊柳的事。
而此時,宋瑾瑜早就派人盯著柳林鎮。
“自從上次那個消息散播出去以後,那個小賤人怎麼樣了?”
宋瑾瑜半靠在榻上,轉頭看向劉嬤嬤。
“回主子的話,她一向詭計多端,汝南王的死訊她好像壓根沒有相信,但是除了她以外,其餘的人倒是全都信了。”
“廢話!其餘的人我根本不在乎,其餘的人與我有什麼關係?本該天塌下來的事,她居然沒有相信,我真是低估了她,如果她隻是空有美貌,恐怕不會那麼輕易讓蘇雲旗死心塌地,她確有過人之處。”
宋瑾瑜拍桌而起,她氣的心口發疼,向後踉蹌一步。
“主子,她隻是一個鄉下村姑,恐怕沒有什麼遠見,她現在有鋪子傍身,自然不怕,畢竟,日子總要過的。”
“你都說了,她壓根不信,自然不會哭哭啼啼的,人心都是肉長的,我不信她沒動情,她就是沒相信,蘇大哥快回來了,這樣下去沒有我的好果子吃。”
宋瑾瑜捂著心口,忽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主子,主子,來人啊,快傳太醫!”
劉嬤嬤大驚失色,她一把扶住宋瑾瑜,自己趔趄一下,兩人險些摔倒。
宮女們湧進來,趕緊搭把手,將宋瑾瑜扶到了床榻上,頓時亂成一團。
不多時,蕭太後聞訊趕來,太醫已經在診脈了。
“公主到底得了什麼病?”
蕭太後皺眉看著昏迷不醒的女兒,焦急問道。
劉嬤嬤正跪在地上哭泣不停,她知道自己女兒整天因為陸嬌的事情茶不思飯不想的,沒想到還是病了。
太醫膽戰心驚的跪在地上,生怕公主有什麼閃失。
“公主憂思成疾,患的是心病,微臣這就去開方子,隻是,還需一味藥引。”
“什麼藥引?”
“回太後娘娘的話,需要至親的血做藥引。”
聞言,蕭太後沒有遲疑,她挽起自己的衣袖,命人隨著自己前去準備。
聞言,劉嬤嬤心涼半截,她戰戰兢兢的跪在床前,當年她把真公主和自己女兒掉包了,宋瑾瑜的至親,當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