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自以為是的何偉國(1 / 2)

杜婉玲有點茫然了。

擱置,擱置,既然眼下沒法解決,那隻有將其束之高閣,一切擱置。

“聽媽媽的話,先把自己變強,還是那句話,自己強大了你才能有資格去選擇。”

何亦安似乎也找不到正確的答案,或許母親說的對。你的迷茫、你的無助、你的憂慮都是因為自身不夠強大吧。

困難像彈簧,你弱它就強!

選擇命運亦或是被命運選擇,這需要資格,有了可以任由自己選擇的資格或者是能力,你才能挑戰自己不想屈服的命運……

嗯?這話,好像幹媽李秀蘭也曾說過,隻是此刻的何亦安依然無法通曉它的真諦。

何亦安默默地思量著,不經意間抬頭看到母親心神疲憊的眼神還在關切地望著自己,趕忙局促地說道:“媽,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杜婉玲遲疑地道:“要不媽再陪陪你一會?”

“不了,我也累了,想一個人待會!”

何亦安微微搖了搖頭,這時候的他需要獨立去思考,冷靜地分析,將一切纏繞在身上的麻團一根根地梳理清楚。

杜婉玲擔憂地點點頭:“那,那好吧,有什麼需要就跟媽媽說!”

杜婉玲憂心忡忡又依依不舍地離開了,何亦安關掉所有的燈,將自己沉浸在無邊的黑暗裏,然後努力思索著,極力去尋找黑暗中那個能夠破曉一切的閃光點……

人生啊,怎可能是一夜之間就能大徹大悟,又怎可能是如此青澀的頭腦破解出“舍與得”這個千古的難題呢。

想了好久,直至頭痛欲裂,也沒有好的辦法,何亦安不覺有點氣餒。腳上傳來絲絲疼痛感,他彎腰脫下了皮鞋,這才發現腳踝都被磨破皮。

還真是個富貴病!

何亦安隨手將皮鞋扔進了床底,然後赤著腳悄悄地來到客廳角落的垃圾桶邊,把自己那雙泛白的解放膠鞋又拿了回來,端端正正地擺在床沿下。

想不通就睡吧!

舒適的大床上,周遭暖洋洋,軟乎乎、香噴噴的,像是躺在雲端裏的,卻總感覺渾身上下說不出來的難受勁。團場那張用土磚堆砌起來的火炕,哪怕上麵鋪就的隻是一層寒酸的薄席,躺上去咋就那麼的舒適愜意……這究竟是何解呢?

是不習慣?還是很留戀?

既然無法高枕無憂,那隻能徹夜難眠了……

同樣的,今夜難眠的,除了何亦安,還有杜婉玲!

主臥室內,何偉國已經酣然睡去,鼾聲陣陣。而杜婉玲連衣服都沒有想起來脫掉,背靠著床板抑鬱地呆坐著。

兩個人的房間像一個分隔開來的樊籠,顯得那般的孤寂冷漠。好久好久,杜婉玲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

第二日的清晨,杜婉玲早早地就爬了起來,燒水做飯,一通地忙碌。兒子生下來後,杜婉玲很少有機會盡到自己做母親的責任,失職的結果令人懊悔不已,隻能盡可能地去彌補。

何偉國和何亦安相繼地走了出來,宿醉的何偉國順了順紛亂的頭發,笑嗬嗬地衝著依舊對環境有點生疏的何亦安說道:“昨天喝的有點高興,怎麼樣,亦安。昨晚睡得還習慣嗎?”

“還好!”頂著個黑眼圈的何亦安幽幽地說道。

何偉國在飯桌前坦然地坐了下來,舔了舔嘴唇向著杜婉玲說道:“今天有什麼計劃嗎?要不讓小王開著車帶亦安在隴佑好好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