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擴大的裂痕(1 / 2)

蘭州,何偉國的辦公室裏。

一臉陰沉的何偉國赫然在坐,眯著眼睛盯著響徹不停的電話,他也知道這個不依不饒的電話肯定是杜婉玲打過來的。

由此可見,自己前腳剛一離開,程家安馬上就給杜婉玲通風報信了。

這個渾蛋!就知道會背後捅刀子……

走著瞧吧,既然木已成舟,就別指望著通過杜婉玲來達到你們陰險的目的,我何偉國是你們能擺布的麼?

正當其沉思時,洪秘書敲門進來報告道:“何副廳長,杜副局長剛才把電話打到秘書處了,按您的吩咐,說您還沒回來!”

何偉國冷冷地點點頭:“知道了!”

“還有,今天晚上醫療器材中標商有個答謝宴,想請您參加,您看……”

“我會去的,你先出去吧……”

何偉國冷冷地揮了揮手讓秘書出去,心頭思慮著:哼!果不其然!看來自己已經把程家安徹底看穿了、看透了。你還琢磨著跟我攀扯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麻煩關係,想都別想!至於杜婉玲麼,那還真是個頭疼的事!

想到這,何偉國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這一晚的深夜何偉國醉意闌珊地回到家,打開客廳的燈才發現杜婉玲獨自坐在沙發上,臉上隱約帶著隱隱的憤怒,這把何偉國嚇了一大跳,酒也醒了不少。

“啊,嚇我一跳,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為什麼來,你不知道嗎?”杜婉玲咬著唇,憤恨地說道。

“哼!我就知道我前腳走,程家安跟著屁股就會給你說了些什麼!”

何偉國一臉鄙夷之色,借著酒勁肆無忌憚地說道:“對!我是去了團場,我是要跟他們攤牌,我就是要和他們分道揚鑣,我就是讓我的兒子和他們劃清界限,怎麼!不行嗎?”

杜婉玲橫眉豎眼,憤慨地說道:“何偉國,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無恥嗎?他們可是我們的恩人啊?你這是在恩將仇報、過河拆橋、卸磨殺驢!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你居然能做出這種事來!”

何偉國遠遠地坐在沙發的另一邊,陰著臉說道:“那是你沒看到亦安被他們影響到了何種的程度。他都魔障了,他寧願不要我這個親生父親,也要和程家在一起。你讓我怎麼辦?眼看著何亦安變成程亦安嗎?”

杜婉玲五內如焚,赫然而怒道:“你胡扯,不要用這些理由來掩飾你卑劣的行徑。十多年了,你沒有踏入過程家半步,而他們卻在一直盼望著你的出現,盼來盼去盼來的是什麼?是羞辱,是決裂,是痛心。何偉國,換了是你,你是什麼心情?”

何偉國看都沒看對方一眼,摩挲著自己的雙手,冷漠地說道:“我已經顧不上那麼多,該給的補償我給了,那也是我所有的積蓄,分量夠了吧,是他們不要的。”

“你認為什麼東西都可以用金錢來衡量嗎?亦安值多少?那我又值多少?”杜婉玲悲戚地問道。

何偉國卒然地抬起頭來,神情帶著一絲慌亂:“你什麼意思?”

杜婉玲淒婉地注視著這個自己陪著風雨兼程半生的男人,從來沒有一種傷透心、冷透情的絕望:“這次來,我沒有先去見孩子,而在一直在這裏等你。我想告訴你的,不是程家讓你失望了,不是亦安讓你失望了,是你讓所有人都失望了,這其中就包括了我!何偉國,你是想逼我們離婚嗎?”

“你,你說什麼?離婚?”

何偉國驟然直起身子,一臉的不可思議:“你怎麼會想到這個?就因為我對程家安不滿?就因為我跑去團場和他們抗爭?”

“不!我是因為你的無恥,因為你的卑劣,更是因為你的冷血。”

一顆心要傷多少次,才會被迫選擇放棄;

一個人要傻等多少回,才知希望隻是奢求。

如今滴血的心,曾經是最熱烈的;

如今無情的人,曾經是最深情的。

離婚,這不是威脅,它或許是自己擺脫這種傷痛的唯一辦法,也是目前自己能做到的,給予程家夫妻的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