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我的1997(1 / 2)

1997

“一百年前我眼睜睜地看你離去,一百年後我期待著你回到我這裏,滄海變桑田,抹不去我對你的思念,一次次呼喚你,我的1997年。”

一曲滄桑曠遠卻又高亢豪邁的曲調,傳遍著大街小巷,激蕩在每個人的心頭,一種來著骨子裏的傲氣完全洋溢在臉頰。

當那一抹紅升起在大洋彼岸,漂泊的遊子終於回到了母親的懷抱。

百年的恥辱,百年的滄桑,一朝洗盡,從這一刻又煥發出新的生機。

一時間舉國歡騰,普天同慶,熱鬧的氣氛堪比新年。

鍾鼓樓西側的小吃一條街,更是人來人往,人頭攢動,民眾被一份濃烈的喜氣包裹著,連帶著街邊的生意也紅火了許多。不少的店門前斜插著國旗,顯得喜氣洋洋,價格更是來了個七折八折少有的大促銷。

臨街的小餐館裏,程江海三兄弟、郝春菊熱熱鬧鬧地聚集在一起,這種這部分喜氣除了來自家國,也有著另一層特殊的意義,酒水自然是免不了的。

做為老大的程江海暢然地舉起杯來,幾年工作下來,那些稚嫩和毛躁的特質雕磨去了不少,逐漸被穩重與成熟所取代。

隻是兩條濃黑的眉毛還帶著些許的狂野不拘,棱角分明的額頭下,深邃的黑眸裏蘊蓄一股邪魅的果敢,促使整個人的氣質都頗有點領頭羊的風範,他洋溢著笑臉開始發話:“來,為我們的1997,也為養勳和春菊新婚一周年幹杯!”

“來,幹杯!”

是的,今時今日已經是王養勳和郝春菊結婚整整一年了。

這一年程江海晃晃蕩蕩的已是22歲了,也到了法定的適婚年齡。

雖說王養勳比他小了幾天,卻先一步和郝春菊完成了婚事。不知道是王養勳心急著搶媳婦,還是大了三歲的郝春菊趕著要嫁人,以避免久處於老姑娘的尷尬境地,總之二人是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下,迅速完成了自己的人生大事。

隻是不知道二人用了路數,民政局就給未到齡的王養勳蓋上了紅章,最終讓郝春菊老牛啃上了嫩草,王養勳雛兒抱上了金磚。

郝春菊豪爽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很有江湖兒女的灑脫,大咧咧地揮舞著手感歎道:“哎呀,我們真是失策啊,要是能知道咱香港回歸這麼熱鬧,我們就應該把婚禮定到今年,普天同慶,那相當於全國都在為我們慶祝呢!”

回想起二人當日急吼吼的饕鬄樣,程江海不由地抽搐著嘴角,嗤笑道:“拉倒吧,就你們當時那個如膠似漆、郎情妾意的樣,恨不得第二天就入洞房呢,還推遲一年?嗬嗬,恐怕是推遲一天都等不及吧。”

譚軍摸摸鼻子,順著話茬應和道:“就是,完全是兩個癡男怨女,幹柴遇烈火,久旱逢雨露,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

二人的調侃讓郝春菊有點不滿意,她叉起腰,擰著臉,彪悍的做派一如既往:“唉唉唉,你倆這說啥呢?整得我們像是饑不擇食似的。我給你們講啊,我和養勳那也是經受過嚴格的、純粹的、全麵的愛情考驗才結的婚,是吧?”

家庭地位現如今一目了然,媳婦這邊一發話,王養勳就趕緊吐出嘴裏的雞骨頭來,哼哼哧哧地應聲道:“嗯,對對對,春菊說的太對了!”

程江海眉梢揚了揚,戲謔地瞄了一眼有點心虛的王養勳,轉頭衝著郝春菊調侃道:“喲,這裏頭還有這麼多我們不知道的愛情考驗啊。”

郝春菊昂著脖子,深以為然地道:“那必須的,考驗不過關我能嫁給他嗎?哼!”

譚軍摸了摸鼻子,兄弟倆個能不知道王養勳是啥個德行?

眼珠子轉了轉,也不當麵揭穿,促狹的話題兒連著勾,慫恿地把王養勳往溝裏帶:“嗬嗬,養勳,都結婚一年了,發表一下周年感言吧,也讓我們借鑒借鑒,啥是愛情的考驗啊?”

“感言?”

王養勳愣了愣,看著兄弟們饒有興趣地看著自己,尤其媳婦犀利眼神中還帶著點磨刀霍霍的寒意。

意味很明顯,這時候那還敢稍作懈怠,趕緊將滿嘴的食物囫圇吞下,腦筋一陣急轉彎,將三寸不爛之舌發揮到了極致。

“呃,行啊,春菊的話其實已經講到點子上了!我給你們這兩個雛得好好講講,都認真學著點!知道啥叫愛情考驗不?那就是媳婦指東你不能打西,這夠嚴格吧?媳婦讓你蹲著你就絕對不趴著,這夠純粹吧?一切以媳婦的指示為最高指示,這夠全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