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2不遠處的小花園,來往的人少了許多,算是個可以安靜說話的地方。
程江水冷冷地坐在長椅上,悶聲不吭,一看就知道她還在為那天的事情耿耿於懷。
程江河瞄了一眼,忐忑地坐在邊上,猶豫了半天,這才支支吾吾地說道。“姐,我……我剛才回了趟家。”
程江水頓時坐直了身體,瞪起了眼睛來,氣結地道:“怎麼,你的威風沒有耍夠,還要回家去給爸耍耍?”
雖說有些一語中的,但程江河可敢衝著老父親耍什麼威風,對於程江水的質問,他麵帶苦笑,顫顫地說道:“姐,我哪敢啊。”
“嗬嗬!”
程江水發出一聲冷笑,撇著嘴譏諷道:“你有什麼不敢的,你看看你現在有多霸氣,你的眼裏麵還能有誰?”
那日喪失理智的時候,程江河絲毫沒有顧忌程江水的存在,你瞧把程江海訓斥的那叫一個劈頭蓋臉,還真有點長房長孫的氣派。
可冷靜下來,便是一陣陣的後怕。
開玩笑呢,這個家有著姐姐的存在,哪輪到他在那裏張牙舞爪地擺譜,這下可是把姐姐得罪的不輕,後果嚴重極了。
有史以來就懼怕姐姐的程江河像個認錯的孩子,近似哀求地道:“姐,你不要這樣嘛!我也是為這個家好,也是為江海好啊,我是真覺得江海這樣做太任性了。”
不解釋還好,一張口就讓程江水氣不打一處來,緊繃的俏臉湧上一陣潮紅,聲色俱厲地嗬斥道:“程江河,當初你找冬梅的時候任性不?我們說過什麼嗎?不一樣頂著壓力配合你嘛。就為了你能和冬梅順利地在一起,爸是硬著頭皮去給你去相的親,你忘了?怎麼到了江海身上,你就東也不行西也不行了?”
程江河臉色一苦略顯委屈,據理力爭地說道:“冬梅和包曉琪這能一樣麼?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怎麼就不一樣了?”
程江水蛾眉倒蹙,鳳眼圓睜,疾言厲色道:“隻允許你不顧一切地去追求愛情,就不許江海為自己的幸福衝動了?奇談怪論!”
“你憑什麼去幹涉江海的人生!你不是江海的老子,你隻是一個哥!”
程江河一時間有些患得患失起來,怏怏不樂地辯解道:“難道我這個當哥的就不能管著他嗎?”
程江水愁腸百結,程江河的症結或許等同於醫者不自醫。作為一個教育工作者,他能明晰地看待別人,並加以引導、勸勉。反而對自己的錯誤卻茫然不知,掉入了不識廬山真麵目的藩籬中。
程江水深深吸了一口氣,耐下心來,懇切地說道:“江河!江海需要的不是管教,是關心、是諒解、是支持。我還不知道麼,這個弟弟是多少次想著靠近你、巴望你。可你呢,哪一次不是冷冰冰地把他推開……”
“我說過的,不要把你的怨變成你的恨,這樣沒有一點點的意義!最終傷害的隻有你的親人!”
醍醐灌頂的一番話讓程江河徹底沉默了。
是啊,多少次了,每當程江海想靠近自己,想親近自己,都被自己冷漠地拒絕著、躲避著,難道真是因為過不去心裏的那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