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酒借著要留下來觀察的理由陪莫元到七點下班。
中途也來了不少病人，程酒就坐在椅子上看著莫元忙前忙後。
“感覺上夜班好累哦。”
莫元整理了一下東西，跟前來交接的醫生打了個招呼。
“還好，白天睡了。”
莫元晃了晃酸疼的脖子，轉過頭看向了還在跟著她的程酒。
“我要進去換衣服。”
程酒愣了一下，晝夜沒有睡導致他現在的反應都有點慢半拍。
看著莫元麵無表情的模樣，紅著臉轉過身去。
五分鍾換完了衣服。
程酒腦袋上綁著一圈白布，站在走廊上看著牆上掛著的醫護照片，裏麵就有莫元的照片。
莫元走了過去，程酒也回過了頭。
忙了一晚上，莫元精神有些不怎麼好，看著程酒也懶得說一些什麼話。
“姐姐，我感覺我的頭有點疼，是不是又流血了啊？”
莫元仰著頭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向著他招了招手。
“過來低頭我看看。”
程酒很乖的微微俯下了身子，將被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腦殼給她看。
莫元伸手碰了碰，紮的很好，也沒有出血的跡象，估計是護疼。
這樣想的也就收回了手。
“沒什麼問題，估計是心理作用。”
話還沒有說完，程酒直接伸手，將莫元直接攬了過來。
程酒閉著眼靠在莫元的頸窩處，閉上眼深呼吸的樣子感覺比熬了一個夜班的莫元還要疲累。
“姐姐，我知道錯了，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程酒之前沒有愛過人，也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我隻知道，我在夢裏等你的最後三天，你都沒有來，醒過來我隻覺得一切都是夢。一場沒有盡頭空虛的夢。”
莫元沉默的聽著，沒有絲毫的反應，程酒說著說著也停了，兩個人就在這稍微偏僻的角落裏靜靜的擁抱了好久。
“姐姐是恨透我了是嗎？所以，當初我醒也是姐姐幫忙的是嗎？”
程酒點了點頭，微微側過臉，吻了吻莫元的脖頸。
“姐姐，這次我和我爸請了兩個月的假，現在還剩下一個半月，你說這一個半月裏，我還有機會嗎？”
程酒吸了吸鼻子，聲音中已經帶有了哭腔。
“姐姐，你能不能說說話啊，不要沉默好不好。”
莫元低頭看著他。
“你到底為什麼喜歡我。”
一個很讓她疑惑地問題，從第一個世界就開始疑惑了。
她喜歡他是因為沒見過。
沒見過像這樣的男孩子，就像太陽一樣，讓她覺得新穎想要去得到。
可是阿酒為什麼喜歡莫元。
她不知道。
她也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
事實上那有什麼一見鍾情呢？
程酒抬起頭，局促的吻上了莫元的唇角。
顫顫巍巍，帶著濕潤的小心翼翼。
“我不知道，姐姐，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你這個問題。”
不想看到莫元失望的眼神，程酒咽了口口水。
“就像這樣，被你抱一抱，被你親一親，我就感覺心髒都不是屬於我的，它跳的好快。沒有見到你，我覺得生活也就這樣，但是見到你之後，我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它們不受我控製。隻有在你身邊，隻有被你圈在懷裏，我才能有片刻的安靜和舒寧。”
如果這不是喜歡，那麼程酒真的不知道自己對莫元是什麼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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