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錢呢?咱們總不能連修路的錢也不出吧?”。郝二貴一邊手扶方向盤,一邊側著腦袋瞥了江一鳴一眼!
江一鳴為難地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歎了口氣:“這件事情咱們隻能等黎胖子醒過來之後再商量啦!”。
斜眼此時卻從挎包裏把那件郎窯紅的觀音瓶拿了出來,顯擺道:“你們的錢從哪兒來……我可管不著……可是這做生意的規矩你們得懂……咱們親兄弟明算賬……既然分賬的時候咱們是五五分……那咱們拿錢的時候也得一人出一半……不過……在來這裏之前我就已經答應過你們,要把這隻郎窯紅的瓶子送給你們……如果你們實在是湊不夠錢的話……那你們可以把它先給賣了……!”。說著斜眼便轉身便把那隻郎窯紅的瓶子遞給了江一鳴!
江一鳴接過瓶子,頗有一些不好意思。
“婁哥……這怎麼好意思呢?這是您養了三年的東西……我這麼幹是不是有些奪人所愛啦?”。
“小兔崽子……還跟我說這些呢?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哪來那麼多廢話呢?告訴你啊……你小子以後如果有什麼大生意的話……你可不能忘了你婁哥啊!”。
“婁哥你放心……但凡我以後有什麼掙錢的大買賣……我準保不會忘了您的!”。
“行了行了……你小子就別再給我灌迷魂湯了……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了……這郎窯紅的觀音瓶你們可千萬別賣便宜了啊……以現在的行情來看……這隻瓶子至少能賣到十五萬以上……!”。
車子一路疾馳,幾個小時之後他們終於到了家。小惠和江一鳴把黎胖子扶下車,郝二貴則關上車門說他要去還車,再順路把斜眼給送回去……!
江一鳴問斜眼,他的那輛停在六合村的五菱宏光該怎麼辦?
斜眼揮了揮手說,他會讓自己的朋友去把車子開回來的!
眾人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江一鳴便早早去開了店門。守了一上午的店,居然連個鬼影子都沒看見。江一鳴正自鬱悶,黎胖子和郝二貴卻說說笑笑地走了進來!
“呦?夠清淨的啊……!”。黎胖子見店裏沒人,也不覺得奇怪。他徑直走到江一鳴跟前,把手裏拎著的早點放在櫃台上!
“餓了吧?這是給你買的早點……趕緊趁熱吃了吧……!”。
郝二貴則坐到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對黎胖子說:“你瞧小江那表情……整個一中年怨婦的模樣……你現在就算是讓他去吃山珍海味,他也未必能咽得下去呀!”。
黎胖子笑著問江一鳴:“怎麼?著急啦?”。
江一鳴撇了撇嘴,反問道:“難道你就不急?”。
“說實話?”。
“廢話!”。
“實話就是……我也挺著急的……可急歸急,再急咱們也不能不吃飯呀?再說了……咱們又不是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新店開業哪有那麼好幹的?這所謂守店守店,就得先守得住寂寞……!”。
江一鳴歎了一口氣,一邊打開早餐袋一邊愁眉苦臉地說:“可是……咱們也不能總是這樣啊?這坐吃山空,立吃地陷的……而且咱們還得在最近拿出一筆五十多萬的修路款……那樣的話,咱們自己手裏能夠掌握的流動資金就很緊張啦……!”。
黎胖子聽了江一鳴的話,臉上的表情也不禁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