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以為,貧僧此次進京,真的是單純的誦經祈福嗎?那個人既然殺了我那徒兒,召貧僧進京,本就是一場鴻門宴,凶多吉少。”
“而如今,貧僧又踏入了王爺的府邸,放棄了太子和三皇子,以王爺對那個人的了解,他會放過你我?”
“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想必王爺比貧僧還要清楚,但王爺今日,卻依舊接納貧僧入府,是為何?”
沈君霖垂眸不語,片刻後,他才道:“繼續。”
“不管王爺為何,從貧僧踏入霖王府的那一刻,王爺與貧僧,都已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要生一起生,要死……”
“別說是貧僧和王爺了,便是王妃,甚至整個霖王府,都得跟著陪葬。”
他說了這麼多,想表達的,無非就隻有一點……
“你想讓本王……謀.反?”沈君霖低沉的聲音,在書房內響起。
謀.反二字一出,釋衣神僧笑了笑,隨後又搖頭。
“怎能叫謀反?隻是參與奪嫡而已。”
有些東西,不主動爭,但別人依舊會懷疑到他頭上。
不為別的,隻為他身上流著先皇的血脈,隻為他身上那半塊玉璽。
眼下的情況便是如此,他不爭,別人依舊不會放過他。
唯有一爭,說不準還有幾分生的希望。
書房內,一時間陷入了安靜之中。
沈君霖蹙著眉頭沒說話,釋衣神僧也不再開口,坐在那裏靜靜地等著他思考。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兩人沉默著對坐了一下午,直到日暮西沉,沈君霖才從書房內走出來。
他徑直去了蘭苑。
慕南音已備好了飯菜,正準備吃,見到他走進來,欣喜地上前替他盛飯。
“音兒……”他看著她,欲言又止。
分明白日裏,他才承諾過她,不會去爭那個位置。
可眼下……形勢逼人。
他在書房中思考了一下午,無果。
他沒有給釋衣神僧答案,那和尚也沒追著問他,隻淡笑一聲,就出了書房。
“怎麼了?出了何事?你的臉色不太好。”慕南音關切地問道。
沈君霖欲言又止,話到了嘴邊,卻不知如何開口。
慕南音皺眉:“釋衣神僧,去找你?”
她一向聰明。
她下午去找釋衣神僧,卻被拒之門外,眼下沈君霖又滿腹心事地進門,她便猜到了一二。
“他對你說了什麼?”慕南音問道。
沈君霖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音兒,你對咱們未來,可有什麼規劃?”
規劃?
慕南音一愣,沒想到他突然問這個問題。
她想了想,回道:“我想等此間事了,就遠離朝堂,咱們尋個江南小鎮,做一對尋常夫妻,過尋常人家的生活,可好?”
等揪出了要害沈君霖的罪魁禍首,等改變了沈君霖和爹爹的結局,就遠離這裏的一切。
像尋常百姓那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淡雲流水度過一生,便是幸運。
做尋常夫妻嗎?
眼前,仿佛看到了一座院子,一畝良田,他與音兒牽著手漫步夕陽中的一幕。
若是可以,再生幾個孩子承歡膝下。
沈君霖糾結了一下午的問題,忽然心中有了明確的答案。
他想要的,不過也是這種生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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