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擾亂了心智?
妖術?
霖王殿下看起來,分明就像是……
陳彩畫心裏躊躇著,不知該講不該講。
誰知,慕南音卻率先開口問她:
“彩畫,你方才可有瞧見沈君霖場中的異常表現?”
陳彩畫遲疑地點了點頭。
慕南音又繼續問:“那你覺得,他的反應,像不像……”
陳彩畫心頭一跳:“王妃,像什麼?”
慕南音死死咬著唇,心裏,不住地哆嗦。
她,在害怕。
血蠱兩個字分明到了嘴邊,她卻如何也說不出。
就好像,隻要不說出那兩個字,沈君霖就會沒事一樣。
可……若真是她猜想的那樣,又該怎麼辦?
血蠱,和她的牽機丸一樣,幾乎是無解之毒。
慕南音心亂如麻,想了想,又換了一個問題。
“彩畫,給一個人下血蠱,需要什麼條件?”
陳彩畫想了想,回道:“血蠱,需要在雙方自願清醒的情況下才能下,若是下蠱者強行給人下蠱,十分容易遭到蠱蟲的反噬,輕則氣血大傷,重則當場斃命。”
“而且,想要血蠱在體內存活,需要中蠱者和下蠱者雙方取指尖血,同時喂養血蠱,連續喂養三日,方能成功。”
一般情況下,正常人,誰會主動願意成為他人的傀儡,一輩子將自己的命,握在他人手中?
所以,正是因為如此條件,陳彩畫才沒有直接告訴慕南音她的猜測。
她從心底裏,也希望,是自己猜錯了。
聽了陳彩畫的話,慕南音心底的不安感,稍稍褪去了兩分。
可也僅僅隻褪了兩分而已。
淳於昭今日才入京,剛才的切磋,攏共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
他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給沈君霖下血蠱。
而且,沈君霖也不可能在清醒的情況下,自願且主動地讓淳於昭給他下蠱。
所以……是她猜錯了嗎?
所以……事情真的如寧安郡主所說的,是沈君霖聽了淳於昭的笛聲,被擾亂了心神,一時之間,才會誤傷了她嗎?
可……
可想到沈君霖方才的反應……
想到他滿臉痛苦,連她都不認識了的模樣,想到他抖得如同雞爪子的右手,慕南音心裏一痛。
她總覺得,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彩畫,你包紮快些,我想去看看沈君霖。”慕南音催促道。
“好!”
陳彩畫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王妃,幸好傷口不深,看傷口的形狀,王爺的劍在刺傷你之後,應該是及時清醒了過來,及時收了力道的,隻是劃破了皮肉,問題不大。”陳彩畫一邊包紮,一邊安慰道。
他在暈倒之前,清醒過片刻?
所以,他知道自己刺傷了她嗎?
那他在那一刻,該有多自責?
慕南音再也坐不住了,草草地穿上衣服,就往外間走去。
沈君霖還昏迷著,一張臉都皺到了一起,整個人顯得十分地不安。
嘴裏,還在不停地呢喃著……
“音兒,音兒……”
趙太醫在一旁為他把脈,神色有些凝重。
“趙太醫,王爺他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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