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及的那人臉上有一條刀疤,名叫鄭亨。
“今天吃完早飯以後不是要伐木嗎?仔細瞧瞧這家夥的手段。”
“如果是個弱雞,我們就收拾他。”
“等打得服服帖帖了,看有沒有用,有用的話收進來。““沒用的話,以後他吃什麼我們就搶什麼。“而另外一邊,有一個妖嬈的男性。
他吃著喝著粥的時候,以如狼似虎的目光掃視著梁良的全身上下。
甚至舔了口嘴角。
“季樂遊,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旁邊一個囚犯問道。
季樂遊是監獄裏麵出名的男同,所有人都會怕被他盯上。
所謂最懂男人的還是男人,鐵杵磨成針。
曾經有人在工作期間,在沒有監控的地方,被幾個大漢按住,然後被季樂遊給那啥了。
連男人都不放過的家夥,簡直是變態。
監獄裏麵沒有女人可供享樂,所以有許多同傾向的變態加入了他的勢力。
其中不乏健身人士.身體好,欲望強嘛。
季樂遊貪婪的看著梁良,喃喃的說道:“這小子絕對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那種。”
“而且你看看他那表情,充滿了野性。”
"很難搞定,我喜歡。"
“臥槽,老大,我們幫你摸摸底。
“慢慢來,不著急,萬一他表裏不一,舉五肢讚成呢?”
旁邊的同夥搖頭:“應該不至於,他進監獄的第一天,有無數的美女來探視他。“"美女?"
季樂遊像是聽到了什麼洪水猛獸一樣,皺著眉頭。
“是,好幾個呢。”
“我還聽說有一個銀粉色頭發的,長得簡直跟天仙一樣。”
瑪德,直男!
幻想破碎!
“不過直的又怎麼樣?”
“監獄裏麵待上三個月,就算是鋼筋勞資都能把它掰彎了。"
"不愧是本監獄第一扳手。"
而最右邊的那夥團體卻在打著賭。
“我賭一包煙,新來的家夥絕逼伐木的時候要被人打。““打應該不會,但是我覺得會被為難。
“看他的架勢,連吃飯的時候都是塊硬麵包。
“嘿嘿,這態度很明顯了,獄警可能會針對他,我賭10包煙。"
說著,那人拿出煙點了起來。
本來按監獄的規矩,別說當眾抽煙了,連煙本身都不可能有。
不過那獄警隻是看了一眼,不動聲色。
這明顯是打過招呼的熟人。
“嗬,你這不是明知道會贏嗎,下那麼多。”
“難道獄警會關照他不成?”
“那這樣吧,我賭他完不成任務。”
“這麼賭可以,我賭他完得成。”
“這小子瘦斤幹巴的,伐木可是體力活。““他住單人牢房,勞資賭的是潛力。““你丫的以前不是搞金融的嗎,看股票可以,看人的眼光就算了。““行,我跟著你一起賭。
而坐在正中的老大,文質彬彬,戴著眼鏡,名叫錢慶豆。
隻是偶爾吃飯的時候抬起頭來掃梁良一下,卻一聲不吭。
在摸清楚梁良的實力和底細之前,他采取的是圍觀態度。
他這夥勢力人不多,但是沒有人會去欺負他們。
不是因為他們的身手強橫,或者是行事作風很辣,而是因為他們在監獄裏麵起著比較關鍵的作用。
那就是貿易!
隻要牽扯上買東西,監獄裏的囚犯必須通過他才能搞到東西,所以失心瘋了才會得罪他。
在監獄中,他們的利益集團算過得最安穩的那夥人了。
混亂的製度下,安穩遠遠好過於滋潤。
強橫永遠是一時的,人會變老,拳怕少壯。
到處交朋友是他的信條。
通過第一天的消息,他知道了梁良的許多事兒。
第一個,這家夥似乎在法庭上大鬧了一陣,但是並沒有被重判可以分析出很多事,他應該是個有魄力的人,而且有錢有背景。
第二個,在入獄的當天就有人來探監,而且每個人看起來都不平凡。
所以這家夥絕對有底氣。
那麼就來看看,在監獄的規則製度下,他能夠活成什麼樣子。
這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人脈關係也與外麵的世界完全不同,他似乎還不清楚形勢。
隻不過,這人看起來身板實在有些瘦,恐怕武力不怎麼樣。
要是在頭幾輪的幫派爭端裏麵就被人治得服服帖帖,那就會被排除在交易對象之外弱者沒有人同情,也沒有交易價值。